承宙城的荒郊之外,隻剩下餘韻的晚霞給郊外的景色添了一抹朦朧。
因為天色已晚,在郊外練級殺怪的人已經很少了,基本上要走上那麼幾十米才或許可以看到一個。
我張著地圖,不嫌麻煩的繞了一個極大的彎路往承宙城的另一個城門口走去,小範圍的地圖透明化的呈現在我眼前,偶爾看一眼地圖,糾正自己走的方向。
承宙城占了好大的麵積,從一個城門口到另一個城門口竟然要走那麼長一段路。
我輕輕的擰起眉,看了眼又一次替換了草坪的樹林,走了進去,而在我極遠的地方,封塵和天關二人以最為不緊不慢的步伐吊在我身後,從而沒有引起我的警覺。
“喂,你說她這是去哪裏?”摸不著頭腦的封塵一邊用眼角的餘光鎖定我的背影,一邊小聲的問著身旁的天關。
“承宙城。”天關回答的無比肯定。
“怎麼可能,剛才離城門那麼近,幹嘛要繞遠路。”封塵立刻不信的反駁。
天關朝天白了一眼,沒有回答,他總不可能告訴她,對方是因為看到他們守在城門口所以才繞路的吧。
封塵見天關沒有再回答她,當下更是認定天關是在敷衍她,便哼了一聲,安靜了下來。
熟識她頗深的天關又怎麼會猜不到她那點彎彎道道的小心思呢,隻不過是縱容著不予計較罷了。
上帝的視角下,夜幕快要降臨的夜晚下,一前,兩後,好比在看風景一樣的姿態悠閑的向前邁進,偶爾前麵的少女停下來,然後微微旋轉了一個方向,繼續前行,而後麵的隻要見到前麵的少女一駐足,立刻做賊心虛的藏匿到樹幹後。
突然,封塵和天關看到他們跟了許久的目標又一次停了下來,反射性的藏到了樹後,片刻之後探出腦袋,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誒,人呢?”封塵暗恨的跺腳。
“先躲起來。”天關機敏的一把將封塵拉回樹後藏好,一把將封塵捂住,扣在樹幹之上。
在他毫無意識下覺得正常無比的舉措卻不知道這要是讓外人見了,定會投以曖昧的眼光,更甚者,冒出些誤會也有可能呢。
而兩人離的過近,就連原本想掙紮的封塵也仿佛開竅了一般,臉刷的紅了,眼睛更是古怪的盯著正警惕周圍的天關,腦袋瓜子裏不知道想什麼,但卻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天關沒有察覺到這些,隻是搜索著周圍時猛的眼睛一亮。
“噓~!那個曇伈沒走,你看,她在那。”一邊說著,一邊捂住封塵的嘴將她側了個身,空閑的手指了指遠處的一棵大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下的人兒安靜的詭異。
封塵莫名的壓下自己心底慌慌的感覺,順著天關所指的方向看去,乍看一下一片朦朧,仔細的盯了半響才仿佛的在那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什麼時候換了裝備?封塵詫異不已,旋即猛然想起,似乎先前他們追擊的時候也是一身黑色,隻有他們跟蹤的時候,對方才身穿著一身混亂搭配著的裝備。
心思一走,到也忘記了自己先前的怪異慌亂,忍俊不住的開口詢問:“她那是在做什麼。”
“恐怕是發現了什麼,我們小心一些,走過去看看。”天關遲疑了一下,開口建議。
封塵自然是巴不得如此,當下連連點頭,兩人一小點一小點,警惕的盯著那樹上的身影,往前挪去,漸漸的前方的景象出現在二人的眼睛。
一個少女,一個看著很可愛的少女,但也隻是一個少女而已,為什麼第三高手會躲到樹上去,難不成是熟識的人嗎?但如果是熟識的人,沒有必要如此吧,上前去打招呼不就好了。
封塵和天關莫不在對方眼底看到了這樣的疑問。
在天關的示意下,封塵還是安靜的窩在樹幹後,繼續進行偷窺大業。
沒有過多久,竟然又來了一個人,那個人一出現,封塵差點當場就跳了出去,若不是天關眼明手快把封塵給壓在身下,恐怕不管是離著遠的還是離著近的都已經發現他們了。
“安靜點,你這樣貿貿然的跑出去,估計兩個都要被你嚇跑。”天關壓低著聲音大有朽木不可雕的架勢。
封塵不滿的翻了白眼,然後扭捏了一下,推開天關,揉了揉自己撞在樹幹上的腦袋,嘟嘟囔囔的,卻不知道念些什麼。
“太遠了,我們近一點好不好,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看啞劇看了半天的封塵伸出手指戳了戳天關的手臂小聲的建議。
天關立刻搖頭,否決:“再近就被發現了。”另外一個他堅決否定的原因便是,他多少懂一些唇語。
但很可惜,天太暗,那長相可愛的少女背對著他,當事的男主角卻又是那種半天才一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