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著的淩莫曉隻覺得眼前飛快的略過一個人影,然後擰著眉看著緊追過去的NPC們,半響之後詫異的啟了啟唇,然後又無言的合上。
這樣一來,就不用自己煩惱了,淩莫曉如此恍然大悟著,然後冷著臉走向了傳送陣的方向,至於心底那一抹快意,則是將它全數的隱藏在了那冰霜般的容顏之下。
夜,侵染了天空,月自東升而後又爬到西邊。
天,又泛起了白肚皮,這樣無聲無息的,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夜過去了。
我疲憊的走在了無人煙的地處,間距拉得極大的樹木,讓這一處的視野格外寬闊。
抿著唇走到樹下坐下,很快便進入了強製休眠。
再次醒來,三個小時既定的時間過去了,原本隻是朦朧泛白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所有的屬性都恢複了滿值,但是眉宇間仍舊藏著深深的倦意,拍拍身上的幹草枯葉起身,眼神灰暗。
無神的朝著前方走著,步伐比之往常卻要沉重。
在通往光明陣營的領地的路上反複的搜索,無果而歸,隻是卻分不清自己內心深處究竟是失望還是慶幸。
自然垂在兩側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如此反複著,就像內心深處的複雜一樣,不斷的反複。
微微抬起頭,看著入眼的天空,暈染著無邊黑色的雙瞳緩緩的傾瀉出哀傷,任由那令人窒息的氛圍包裹著自己,腳尖歪了個方向,下一秒,原本還邁著無聲息的步伐的黑色身影詭異的消失在原地,卷起了淡淡的虛影,輕微的和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無聲無息的遠去。
飛速急奔,風伴隨著逆行的急速刮過周身。
突的,自側方一個破空的聲音向自己襲來,急奔的步伐猛的一頓,利落的後翻。
嗒嗒~零碎的與地麵碰撞的聲響,這才發現襲擊自己的不過是一塊威力不大的小石子。
“找到你了。”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那掩飾不住焦慮頹廢的臉仿佛抹去了一切的負麵情緒,蕩開了一抹由淺到深的喜悅。
我怔愣的僵在原地,腦海瞬間空白,被黑色暈染了的瞳孔收縮成針尖——無極。
“丫頭……”無極上前一步,欲說的話語在我下意識的後退戛然而止,探出的手也握成了拳,不自然的垂下,心底的苦澀之有他自己品嚐。
黑芒一轉,大變樣的影刃……或者現在該稱之為影之刃已經被我緊扣在右手,淩厲的殺氣無聲的以我為中心蔓延,瘋狂的恨意在心底拚命的叫囂,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撲向那個源頭。
無極一怔,神情幾經轉變,最後似乎暗自做了決定,腳步後移,指尖帶著血色的尖刺延伸而出。
此般仿佛是接收到一個信號一般,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同時自原地消失,再現已經交戰到了一起,若是此時有旁人在場,隻怕也分不清誰是誰,因為他們的動作太快了。
【為什麼要騙我】黑芒帶著淩厲的去勢劃過,不知是閃躲不及還是其他,無極閃避中臉上被帶出了一道紅色,飄飛在側的發絲也被無聲息的斬斷。
【為什麼又要讓我知道】心底的恨意被那道血紅激發,心底那微微的一縮也被濃鬱的恨意完全掩蓋。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明明錯的是你,背叛我的也是你】眼底的恨夾雜著痛,攻擊的速度仿佛激發了潛力一般,更上一層。
殺了就好,殺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是啊,殺了就好,所以……去死吧】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強烈的念頭升起時,眼底的決絕讓人不敢對視。
無極怔住了,原本閃躲的勢頭詭異的頓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讓隻是閃避了一半的無極被我手中的影之刃深深的紮在了肩胛處,紅色的血飛快的染紅了我的視線。
愣愣的看著衣襟上不斷擴大的紅暈,所有的攻擊都停止了下來。
刺……中了?我無盡困惑的輕輕偏著頭,瘋狂的叫囂著的恨意詭異的靜止,濕熱還有一點也不陌生的觸感讓我忍不住顫了一下,這樣的結果明明是我想要的,但為什麼我不能接受,腦袋脹痛著,明明清晰的視線開始模糊,心底席卷來的窒息根本沒有絲毫讓我內心得到緩解,那種痛苦的感覺不減反增。
為什麼?為什麼比之前還要難受?
這樣的問題……但自己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不躲開,明明可以,憐憫我嗎?這樣的認知讓我顫抖的更加厲害。
但手仿佛粘在了影之刃之上,想要鬆開發顫的手,卻完全失去了雙手的控製一般,全身如處冰窖。
一個溫暖的觸感非常輕的搭在了我冰涼的右手上,我無意識的將視線上移,與他的視線相接,然後,看到他極為突兀的揚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