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傳達了一句話而已,根本沒有什麼,不是嗎?虛幻的愛情,如同方家存在親情一樣可笑。
安靜的目睹著接下來的一切,看著那猖狂的三人,突然我有些憐憫他們了,連自己要對付的人是什麼樣的都沒有弄清楚,真是可笑,而我,已經得到我需要的了,他們再與我沒有任何幹係。
是的,這一切在我眼中不過是鬧劇罷了。
應該無視,更應該心無波瀾,但是,為什麼看到了方大家主確實陰沉下來的臉,我依舊感覺不到多大的喜悅呢?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從今往後我自由了不是嗎,我得到了我一直夢想的東西,不是嗎?
“我應該高興。”不斷的,不斷的在內心深處重複著這一句話,直到再一次見到冰雪之光的人。
我才終於承認,我多了不該有的情緒,那就是愧疚。
我並不是不知道曇伈的幾度失蹤,甚至我很想嘲笑她的愚蠢,又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這樣的陰謀也會相信。
“背叛者。”
這是冰雪之光的人給我的標簽。
背叛者嗎?很貼切了,但從我接收那個合作起我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終於要決裂了嗎?
每一個人都在啊,不,應該是說缺了一個人,她不在。
也是啊,正主怎麼可能原諒我,如果換成是我,我隻會讓所有相關者百倍千倍的還債。
心底壓抑的愧疚讓我很難受,向她親自道歉吧,不是為了別人,隻是讓自己不再被這樣的感覺糾纏。
但我不明白,受害者不是眼前這些人不是嗎?為什麼每一個人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如針刺一樣的眼神。
那樣針刺般的目光,恍若實質般,有點痛。
其實自己根本不用在意她們的目光的吧,自己和她們不過是比陌生人稍微熟悉的人罷了,但心底那湧起的失落是怎麼回事。
果然沒錯,她們是可怕的病毒,傳染性極強的那種。
這樣想著忍不住自我嘲笑了一下。
今天才發現,最可笑,最可憐的其實是我吧,斬斷了一些再也不會回來的東西。
曾經沒有察覺或者察覺了也將其掩埋,如今卻有些放不開的東西。
這就是失去的感覺嗎?
指尖輕輕一勾,漂亮的箭羽,從來都是麵向敵人的箭頭嗤~的一聲悶響,紮進了胸口。
原來自己紮自己是這樣的感覺啊,很痛呢。
白光包裹下,看到冰雪之光那些人眼中的震驚,我忽然想笑,而我也真的笑了,在複活點,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美女,被殺一次而已,有什麼好哭的,看我,不知道第幾次回複活點了。”陌生的熱心人,但是為什麼這麼囉嗦。
我有哭嗎?那隻是天上下的雨而已,自己早就不知道哭是什麼滋味了,很久很久了。
“看來你已經受到懲罰了。”淡卻熟悉的聲音讓我一驚,“大……哥。”
“如果不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即使你是我妹妹,我也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冰冷而無情,那層溫文的外衣褪得一幹二淨。
看著大哥冷漠的轉身,離去,良久的良久我才發現原來我竟然一直在顫抖。
我竟然忘了,忘了最不該動心的大哥喜歡著團長,或許不是我忘了,我隻是不知道大哥對她的竟然用心如此深。
緊緊握著自己顫抖的雙手,狼狽的離開了複活點。
“知道嗎?據說冰雪之光的那個團長準備刪號了。”
一句無意中聽到的話讓我徹底驚住了。
“聽說了,現在都傳得沸沸揚揚,我還知道是因為第三者插足,讓冰雪之光的那個團長深受打擊才決定刪號了,隻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刪就是了。”
“所以說,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話不能這麼說,冰雪之光的團長也就厲害一點,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還是個悶葫蘆,我要是無極也早就換人了。”
砰~!嗙鎯~!
一地的瓷器碎片,碎裂的大抵形狀還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個瓷碗。
“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和荊棘束縛幫做對的下場。”冷冷的衝那個頭破血流的家夥拋下一句,向城管交了罰金,毫不留戀的離去。
一步一步的離開那家酒樓,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做出那樣的舉動,那樣和冰雪之光一樣護短的舉動。
這是補償吧,我這樣對自己說,但終究還是忍不住找上了冰雪之光的卡索。
“也就是說,你想打聽小伈的下落了。”卡索看著我,不知道想什麼,而她也不等我回答,徑直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