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在五光十色的夜燈下變得妖嬈迷幻。
在這樣迷幻的夜色下,我打扮一新,宛如木頭一般坐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包間內,右手邊是爹地和媽咪。
從來都是一派天真模樣的媽咪,今夜也變得有了媽媽的派頭,嘮叨叮囑,不厭其煩,生怕我出什麼岔子。
我一直靜默以對,老師和他的養子還沒來。
老師的養子,雖然對於老師收養了小孩這樣的事情我早有耳聞,但一直沒有見麵,畢竟老師曾經的職業不宜暴露在外人眼中,所以無論是爹地媽咪還是老師,從來沒有說過要我和老師的養子見上一麵。
但今夜,卻被四天前的那通電話召喚了回來,為的就是見那養子一麵。
因為媽咪希望和老師結成姻親,無限寵溺媽咪的爹地自然全然滿足,所以今夜我回來是進行書上所說的相親。
但爹地在四天前的電話中已經告之我了。
雖然說是相親,但其實隻是走一個形勢,老師的養子將來會是和我結婚的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一半是因為爹地曾經的諾言,另一半是出自媽咪的願望。
我一如既往安靜的幾乎不存在,對於那個將是我丈夫的人一點也不期待。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稱之為認命。
“百裏延,今天真是難得來這麼早啊,終於你也等了我一次。”人還沒踏入包廂,聲音就先傳來。
我抬起眼簾,站起身,衝率先進來的那中年男子欠身,語氣平淡卻不缺恭敬:“老師,您來了。”
“喲,不錯,伈丫頭恢複的容貌應該比你父親還要風雲吧。”中年男子看向自己的這個乖徒弟時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心底更是得意於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將之定下。
“哼,如果不是真真急著過來,你以為你真有這麼大麵子。”百裏延絲毫不客氣的諷刺。
“妻奴就妻奴,得意什麼啊。”中年男子也毫不客氣的嗆聲。
夏真真笑的開心,至於我則已經老老實實的坐回了位置,至於跟著老師身後進來的那人我沒有看上一眼。
“文晟啊,好久不見,也越長越帥了,看到你們,阿姨我才真覺得自己老了。”夏真真一臉感慨,隻是那張嫩臉卻讓在場的男士齊刷刷的嘴角抽搐。
“咳,阿……阿姨客氣了。”被喚作文晟的年輕人別扭的叫出這個稱呼。
夏真真滿臉笑容,她就知道她的決定是正確的,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她一直擔心自家寶貝將來會被夫家欺負,那天正巧聽到聶天(中年男子的名字,PS:小小感歎一下,這位老師真不容易,貫穿全文到現在才有一個名字~~!)和自家丈夫推銷他的義子,聶文晟這孩子她也是非常熟悉的,樣樣都出挑,配自家寶貝小伈是最好不過的了,所以呢,她就小小的向自家老公建議了一下,寶貝小伈可是最聽老公的話了,夏真真一邊在心底自得著,一邊將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聶文晟上上下下的打量,好像從沒見過一般,越看就越滿意,眼中也越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勢。
百裏延不滿的咳了一聲,示意自家老婆將注意力不要放到一個外人身上,尤其那個人還是個男的。
聶天自發的倒茶喝水,看著翅膀硬了就一直和自己嗆聲的臭小子那一副吃癟的模樣,心裏要多爽就有多爽。
我,自聽到被媽咪喚作文晟的人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便被雷劈了一樣,錯愕的抬起視線,由不敢相信到確認了反而震驚的眼神轉變著,看著那邊老師口中的義子,那個一點也不陌生的人。
“百裏,好久不見。”早早看到了我那震驚回不過神來的模樣的聶文晟在心底樂了,雖然他在來之前也不知道女方是誰,如果不是臭老頭說這是最後一次,之前那個麻煩是為了這一次會麵做的鋪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什麼什麼的,並且不計較自己對那個麻煩做的一切事情,這次之後就不再逼迫他做任何不情願的事了,許下了一大堆條件他才答應過來應付一下。
隻是在進包廂的一瞬間他笑了,盡管他今天相親的對象垂著頭無視他,他依然笑了,他為自己沒有拒絕臭老頭的話而竊喜,這確實是意外之喜啊。
我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躬身道:“會長。”但打過招呼之後腦袋一片混亂。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未來的丈夫會是會長,這一刻我總算明白驚秫的含義,無限的希望這是一場夢,隨便來個誰也好,為什麼自己相親的人竟然是會長。
“坐吧,這裏不是學校,不用這麼客氣。”聶文晟衝我點點頭,掛著嚴肅的臉也和緩了些許。
“嗯。”我腦袋一團糨糊,什麼也思考不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重新坐了下來,完全被這驚雷般的認知炸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