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尖刀快要碰上她的那一刻秦初夏身體偏過的同時也忍著疼抬腳就朝她踢了過去。
秦悅柔似乎想不到她能來這麼一出所以根本就沒有多防備,猝不及防的反抗讓她直接往後倒去,在她摔倒的那一刻秦初夏的身體也朝她撲了過去,摔倒的秦悅柔疼得忍不住發出一聲抽氣的吃疼聲。
她也不甘示弱反身把她撲在身下,秦初夏還沒把她手裏的刀搶過來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反抗,你有這本事嗎?”秦悅柔張嘴嗬嗬一笑,她的笑容給人一種喪心病狂的詭異感覺。
身上的傷口本來就疼,現在又被她壓在隻會更疼,疼得她那些傷口直發顫疼得她咬牙忍受的臉色又白起來了不少。
“你去死吧!”秦悅柔目光狠厲的抬起凶器就朝她臉上狠壓過去。
她受夠了,她受夠這種生活了,她現在就要殺了秦初夏這個賤人。
她的人生也就這樣了,如果死前能拉上這個女人和她一起下地獄那她也死得安息了。
她之所以一陣躲躲藏藏的活到現在都是因為秦初夏,現在她就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靳東。”秦初夏突然大喊了一句。
哢吱!
刺耳尖銳的聲音在她們彼此間響起。
原來是秦初夏用一半片白瓷抵住了刀口,這是她剛才吃飯的時候故意把弄碎的瓷碗藏了一片用來對付這個女人,沒想到它還擔任了救她免於毀容的任務。
又是猛烈的一腳,秦悅柔幾乎是被她彈了出去,後倒的同時手裏的刀被她無意的甩了出去。
又是全力一撲,秦初夏蒼白脆弱的臉上閃過一抹決然的狠厲。
“啊!”撲下去的同時一聲尖疼聲在房間裏迅速的蕩漾開來。
隻見倒在她身下的秦悅柔臉色多了幾分和她一樣的蒼白,白瓷片紮進她的手心裏,深紅的鮮血從白瓷邊湧出,她在手心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
“賤人!”
秦悅柔的目光猩紅可怕,她咬牙迅速抽出白瓷片就要報複還她,可被壓她在身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落於下風,白瓷還沒紮在秦初夏身上時屋裏又傳了一聲比之前更尖銳的慘叫聲。
原來,在白瓷快要紮進她身上的那一刻秦初夏就利索的把掉落在不遠處的水果刀拿了起來,在一陣不分上下的搏鬥中她咬牙閉眼的用水果刀往她另一隻手上紮了下去……
十指連心,更何況這還是大麵積的手心,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差一點讓秦悅柔昏死過去。
尖刀立在她手心上,她的手心裏全是一片刺眼的猩紅,這副恐怖畫麵連秦初夏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這種隻有在電視機上才看得到的畫麵居然會出現在她的麵前,而形成這一切的還是自己所為。
秦悅柔的眼睛裏已是一片痛楚迷糊,她的手輕輕的顫了顫,蓄滿眼眶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她不動了,乖乖的躺在地上,就像一隻快要死掉的魚。
見她如此秦初夏才鬆了一口氣,她躺在秦悅柔的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們兩個終於都安靜了,空氣中到處飄散著一股潮濕的惡心血腥味。
她身上的衣服又濕了,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她無力的往傷口上模了一把,帶出來的就是一手刺眼的血色。
秦悅柔把她折磨得差點就要去見她在天國的母親了,她給她一刀算不上過分吧!
在生死決鬥中這些都不過分,因為不是我死就是她亡,她和秦悅柔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當生命受到生死威脅的時候誰都是拚盡全力,誰都想做那個存活下來的人。
“秦悅柔。”她使力的叫了句,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沉默。
她這是死了嗎?
“喂。”她又叫了一遍。
眼皮沉重的秦悅柔這才找回了一絲清明,哼哼的嗯了聲。
她的聲音是和秦初夏同樣的痛苦於虛弱,由此可見她傷得不輕。
“你說……我們這是要死了嗎?”秦初夏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身上的疼痛一直在折磨著她,每說一個字腹部就是一疼。
秦悅柔冷笑,隻是聲音過於軟弱根本就沒了之前的氣勢,“要死也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