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屏上各處都可以看到大火的痕跡,看樣子火焰蔓延的很快。或者說是火勢太大了,各部隊所攜帶的頭盔式攝像機的攜帶人員都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往火場的方向看。
“小兔崽子你可真敢給我這麼做。”
要知道現在在安全區的幸存者,有很多人的親屬都處在失蹤狀態,雖然大家都知道安全區外麵存活的幾率很小,但畢竟有個盼頭。而這麼一場大火,算是把他們唯一的盼頭打的是七零八落。
如果讓人知道這場火是陸翔天放的,那麼後果呂建國都不想去細想。
尤其是現在安全區內部並不團結。
想著想著呂建國下意識的將視線看向了周紅衛,而感受到異樣的視線,周紅衛也看向呂建國。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接著誰也不讓誰的互相瞪視了起來。
“呂局長有什麼高見嗎?”
“救火。”
“哼!說得輕巧,你是想讓我們的戰士前麵扛著水喉救火,後麵被喪屍咬嗎?”
“哼,那周‘副’市長有什麼高見。”
呂建國把那個副字咬的極重,大家都知道在市長掛掉的現在,副市長其實就是大權獨攬的狀態,一般人見了周紅衛都是市長,市長這麼叫,但唯獨呂建國就會特意在前麵加上一個“副”字。
“我的意見隻有一個,撤回來,保證安全區的安全,這樣這座城市還算是在我們人類的手中。”
對於周紅衛一貫的主張呂建國表示嗤之以鼻。
就在呂建國想出聲嘲諷一下周紅衛的時候,掛在牆上的顯示屏上突然有兩個畫麵變成了雪花狀,失去了信號。
“怎麼了?”
顯示屏那邊隻能傳來聲音與圖像,沒有辦法進行回話,但會議室的一角卻有三方一同組建的調度組來對江南地區的部隊進行統一調度。當然,能調度的隻是顯示屏上的,那些不在的,就比如去救援陸翔天的警察部隊。
而那兩個失去信號的監視器,一個是警方的,一個是軍方的。
......
*
十分鍾前。
一座小型超市前,一隊警察正與幸存者們將超市中的物資盡量的往車裏裝。
這支警察隊伍人並不多,隻有三十人,武器也很單薄,隻有五支用於火力壓製的衝鋒槍,剩餘的警察通通都隻有腰間的一支手槍。
而就在這隊警察與搜索到的幸存者熱火朝天的將各種物資搬運上車的時候,一輛軍用卡車載著二十幾名士兵來到了這裏。
雙方也不知道交談了什麼,總之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裏雙方就起了衝突,首先是口角衝突,其次演變成了肢體衝突,最後還有槍聲在這裏傳出。
可能是陸翔天那邊鬧的太過火,導致救援部隊在江南地區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屍潮,最大規模的喪屍也隻有五十多隻。所以這加起來足足有五十人的武裝人員一絲警惕都沒有,互相爭吵了起來。
一直到在旁邊看熱鬧的幸存者發現一行人被喪屍包圍,兩方才停下爭執拿起手中的武器各自進行突圍。
本身軍警兩方看到這麼大規模的喪屍第一個想法就是跑路,但在剛剛衝突過程中兩方的槍支走火,軍隊的卡車輪胎被打爆一個,如果現在開車基本跟在高速公路上飆靈車順來來個飄逸差不多。
而警察這邊的車雖然沒事,但在裝載了物資的情況下也沒有軍隊的位置,而如果想清空這些物資,喪屍早就咬到眼前了。
軍隊一看自己走不了也不讓警察走。
這一耽擱,這兩支隊伍外加一些幸存者就被堵在這座超市的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