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讓我帶頭吧。”關麟征頭然從胡宗南身後竄了出來,怎麼說都是一個炕上睡過覺的兄弟,而且在一起呆了那麼長時間,兄弟的感情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劉源之所以對他發那麼大的火,那是因為他恨鐵不成鋼,他多麼希望他們能快速成長起來,那樣在抗日戰爭戰場上他們起碼能給國家多掙一點國運,但是關麟征的表現真的讓自己很失望。
此刻關麟征自己站起來,要去帶領突擊隊,讓劉源心裏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個三百多人的隊伍,說沒有人帶頭是不可能的,但是讓誰去帶著頭還真不好說,首先這個人要能打,而且還要在三個營裏有威信,說話算數,讓人信服,但是這種人在三個營裏真不多,而且每一個都是三個營的寶貝,所以讓他們冒這個險顯然不會得到三個營長的應可的。
但是關麟征站出來恰恰解決這個難題。劉源走到關麟征身前,“你可知道此去的危險。”
“我自打從家裏出來就做好馬革裹屍的準備,為革命犧牲了也沒有什麼,隻是希望兄弟們能記住我這個關中的漢子。”關麟征給劉源敬了一個軍禮。
劉源同時給關麟征敬了一個軍禮,“你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此去要是能活著回來,回去我找校長給你輕功,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我可是一個小氣的人,指著我清明那天給你買東西們都沒有,所以你還是讓我給你請功吧,畢竟這樣我不用自己花錢。”劉源一把抱住了關麟征。
“罵了隔壁的,劉源你這個家夥原來一直盼著我死啊,我非得德勝凱旋,不就是幾個小嘍囉嗎?”關麟征一馬當先走到已經集合好的隊伍前麵,一一在他們麵前走過。
“兄弟們,一會咱們就要一起上火線了,我想該說的你們的黨代表都已經跟你們說了,當然一營的就算了,你們營長恐怕都把你們念叨煩了,我就問一句你們怕死的嗎?”關麟征手裏拿著一把槍,軍帽緊緊的扣在頭上,軍裝筆挺,往那一站就是一個大將軍的範。
底下人立馬被關麟征的英姿給征服了,“大呼沒有。沒有。”
“好,大家跟著我一起衝,記住是衝,可不要後退。後退一步,都是軍人的恥辱。”說著首先搬起梯子出發了。
後麵的人也不多言語,搬起梯子,跟在隊伍後麵弓著腰飛快的往前飛奔。
“炮兵給我把所有的炮彈打出去,今天咱一發炮彈都不留,就當給你們練習射擊了,其他人給我壓製射擊。不要讓讓他們有抬頭的機會。”劉源舉起槍就給了冒出頭的土匪一樣。
此刻黑驢寨的寨主撫著胸口,臉上都是汗,剛才那個兄弟的死他也看見了,他感覺那把槍就和閻王爺一樣,想讓誰死,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從那開始自己就再也不敢往外探一次頭了。
就在這時候,炮聲竟然停止了。那些嚇傻的土匪看著寨牆上到處都是的死人和斷肢的時候竟然大哭起來,有的人直接就嚇傻了,一動不動的看著死去的其他土匪。但是畢竟是盤桓在這一帶的悍匪,不少人還是見過戰爭場麵的,當炮擊停止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真正的進攻開始了。
有經驗的土匪頭頭的往下看去,看見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已經搭上梯子準備爬牆了。他們知道隻要讓那些士兵爬上來,他們的末日就到了。
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都趴對著那些準備爬梯子的士兵射擊,有些沒有槍的土匪直接拿著原始的弓箭,拉滿弓,找離得近的目標攢射。黑驢寨的寨主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可能快要來了,竟然爆發出最後的瘋狂。飛快的脫下了自己上衣,拿著一把槍,呼喊著和那些算是勇敢的土匪對著爬梯子的射擊。
而為了掩護突擊隊的隊員,劉源帶領著其他沒有參加突擊隊的士兵在寨牆下,進行了掩護性射擊,雖然很多士兵準頭一般,打得牆上火花四射,但是偶爾有打中一發的,也讓敵人恐懼很多,不敢將身體探出城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