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講究衣錦還鄉,蔣先雲從離家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是,種著地主家的地,每年收入就那麼一點,還老被人欺負,如今回鄉了,一切都變了。
現在的蔣先雲已經是廣州革命政府上校團長,侍從室參謀,而且還是蔣介石看中的人,所以沿途走來,風光無限,沒有不試圖巴結蔣先雲的,這讓蔣先雲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李二牛也是第一次感到這地方官的力量,動不動就全鄉,全縣上千老少迎接,這排場,可比他們革命政府強多了。
蔣先雲是共餐黨員,知道這種排場不好,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他從廣州出來,盡管他一路很低調,但是蔣介石卻早已做好安排,走到哪裏,都能被迎接,然後大吃大喝一頓,走的時候還要給盤纏,當然蔣先雲是不會要這錢的,而且每頓飯,他還都會讓劉源給他們留下錢。
剛開始還好,但是後來蔣先雲感覺到,在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會老家,這讓蔣先雲感覺到無奈。
劉源看懂了蔣先雲此刻的想法,走到一個小鎮,在一座城隍廟的牆上寫了幾個字,從此就再也沒有這種所謂的排場了。
蔣先雲很是疑惑問道,“輔國,你那幾個字什麼意思,為什麼從你寫上那幾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煩我們了。”
“那是我像城隍老爺許的願啊,我這麼虔誠,他能不給麵子嗎?不過不說,校長真的很照顧你,你看為了讓你衣錦還鄉,走到哪裏,哪裏有人歡迎你,這下湖南誰不知道你蔣巫山。”劉源調侃道。
“你也調侃我,老蔣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他這樣搞,讓共餐黨怎麼看我,我以後怎麼在黨內怎麼做人。”蔣先雲說道。
“哎,我知道你不會加入國民黨的,不過加入我們精英強國聯盟怎麼樣,我們是不阻止你有信仰的,隻要保守組織的秘密,為了組織做貢獻就可以了。怎麼樣,加入我們吧。”劉源再次伸出右手問道。
蔣先雲看了看劉源,“我能知道你們那個組織是什麼時候開始成立的嗎?反正這一路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和我關於他的事情吧。”
“這個組織其實在我去美國之前就已經成立了,目的無非就是保護在美國的中國留學生,但是後來因為老會長的離開,然後我們之間內部存在爭議,所以我們解體了。
很多有政治傾向的同學他們隻要找自己的黨派就可以了,但是那些沒有黨派的同學怎麼辦?後來我就暫時成立了一個組織,連名字都沒有,就是為了保護那些沒有庇護的中國留學生的權利。”
“我懂了,可是你為什麼要我加入呢?你們那個組織不是在美國嗎?”蔣先雲問道。
“我說過這個組織是以前是沒有名字,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這就是為什麼我邀請你的原因。”劉源解釋道。
“精英強國嗎?”蔣先雲眼神中有一些迷離,同時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是的,名字是我回中國之後起的,實話和你說吧,我當時加入廣州革命政府,進入黃埔軍校,我愚蠢的認為,隻要努力,像我這樣的年輕,有作為的人,肯定能影響兩黨,通過影響兩黨的年輕人,還有和兩黨之間的高層,起到一個粘合劑的作用,讓兩黨合作一直堅持下去,這樣我們國家實現徹底的統一,就有希望了。”說道這劉源有一點難過。
“你已經非常不錯了,你是黃埔的學生會會長,在年輕人心目中你就是英雄,你的觀念還是能影響蔣介石。”蔣先雲明白劉源的苦楚,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劉源的與眾不同,他的所作所為,早就超過一個黃埔生能做到的界限,可以說他的能力,甚至超過了很多黃埔的教官。
“你錯了,後來我發現我什麼都不是,當兩黨剛剛開始鬥爭,我就發現兩黨不可能一直合作下去,因為你們最早的黨章上就寫著要消滅國民黨,後來雖然改掉了,但是是誰都知道你們的目標,而國民黨又派對你們的態度,也可想而知。而且支持我們革命的是蘇聯,他們之所以支持我們,也是考慮自身罷了,所以我感覺到,這場革命很可能犧牲在半途上。”
“所以你就悄悄的搞起這個組織,就是在一些謀劃嗎?”蔣先雲繼續問道。
“是啊,我不想讓同學們在戰場上廝殺,我不想讓我的國家生靈塗炭,我就要做一些準備。”劉源點點頭。
“你認為憑借幾個人能改變什麼嗎?”蔣先雲還是對劉源這個組織不抱有信心。
“嗬嗬,精英是站在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力量,就像美國曾經有個富豪說過,這個時候是精英的天下,這個世界人很多,但是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尖,隻有最優秀的幾個人,而且我們雖然強調精英,但是我們已經形成了初步的規模,在美國西點起碼有超過十個華人同學,是我們的成員,在德國柏林軍事大學,也有我們的人,我想你很想念的左權同學還有徐向謙同學吧,甚至在黃埔也有我們的人,這個在你加入之前,我不能告訴你。”劉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