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燕歸來(1 / 1)

第二天中午,我摸著落枕的脖子,看著周圍的人談論著黎明前的笑聲,真是說什麼的都有。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的陌央穀會越傳越離奇,而現在我正在靠著一匹馬無聊的聽各種的謠言。

一方說是倫澤草原的原來的主人在將他生前的快樂重演,不過很快就被推翻了,有人分析自倫澤草原的命名開始,在曆史上就沒有人真正是它的主人。

另一個是最常出現的版本,從前的來搶奪藍沁的人怨氣太盛,所以他們準備計劃讓新一批的人也來陪他們。

我有些無奈,這樣的說法也太草率了,剩下的我懶得再聽,畢竟我來這裏不是看戲,而且還有一項比藍沁更重要的事:騎馬。掐指一算我已經有五六年沒騎過馬了,帶著兩個拖後腿的實在是沒有時間。

我找了一匹駿馬,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有些不滿意,曾經的我有一匹比我麵前更好的馬,但那時的我不喜歡騎馬,相比之下更喜歡讀書。

那個時候的我以為隻要好好讀書,就可以和父皇母後在一起,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可是那個人不讓,因為他比我更加透徹的了解皇宮的意思,他是在我七歲的時候帶著神秘出現的。

冬天是我最喜歡的季節,他便是出現在這個季節,一身青衣的他出現了,站在竹林裏沒有夏侯儁的淡雅,也沒有夏侯辰的天真,有的是一種與竹林不相配的桀驁,但他將這種氣息藏得很深,恍惚下如同四君子一般,但我還是看得見。

他是我名義上的四哥,我在那個時候已經來到皇宮一年多了,從未聽過他的隻言片語,我隱隱感到他不受歡迎,不過我沒有在意,我也不受人歡迎。

不知為什麼他倒是極其的主意我,我在皇宮中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那些人表麵尊敬我背地裏叫我野麻雀,因為我來曆不明,有人認為我是皇上在民間的女兒或是撿來的。

皇宮裏沒有人知道我隻是皇上和皇後出遊時救的,故意救得。可是那時的我不明白,為什麼父皇看到我時眼神的怪異,我在皇宮裏有一個我不喜歡的名字,夏侯若尚。

夏侯儁很高興我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等待了將近五個月,終於落在了我的頭上,哪些還準備嘲笑奚落我的人,閉住了嘴安分起來,對我阿諛奉承,眼裏浮現隱隱著厭惡。

無奈我是一個又聾又啞的木頭樁子,從不與他們交談,他們也就漸漸的收起了他們各自浮動的那顆心,夏侯儁卻不在乎這些,也許是不想管,他開始教我讀書認字。

夏侯若尚已經被他書寫了無數遍,連帶的我已經可以和他用筆與他溝通,但卻從未跟他說過話,夏侯儁的不放棄,使宮中那些不滿情緒又開始躁動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從未出現的四皇子,我的四哥出現了,整天纏著我,不讓我見夏侯儁,也不告訴我他的名字,隻說你喜歡叫什麼名字就叫什麼名字。

當然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可以開口說話,而且隻跟他對話(當然是被逼的,被逼的經曆不方便透露)整個皇宮的震驚了,有人暗地裏說一個沒有權勢的皇子一個下賤來的公主真是絕配。

不過他好像從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比起夏侯儁拉我練字的皺眉,他成天拉我出去騎馬射箭,讓我像一個男孩子一樣去馬場,我隻要一有空閑就去太醫館跟回家休息一樣的躺在太醫館的床上養傷,我自己的寢宮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去了。

他讓我小小年紀就會騎馬射箭,比打我幾歲的皇子都強,我手中的簫也是他送的,隻要是他會的他都會教給我。他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開始就明白的告訴我了,可也是他最了解我,我們才是一類人,互相依從、互相利用到最後……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