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天上的星星換這盆菊-花,她都不給!
“哎,你幹嘛?我怎麼的沒事。”夏魚這回真的苦笑不得了,顧清柏伸手拿過那盆菊-花,彎下腰就要背她回家。“哎呀,我真的沒事,要是有事還能被你拉著跑那麼大老遠。”
不說還好,顧清柏想著自己拉著他逃離的舉動更內疚了。
“不就是被人踩了一腳嗎?兩百來斤的野豬一蹄子踏上來,我都能背著它的屍體下山,一個人能有多重。”
怎麼越解釋他還越內疚了,夏魚隻好轉移話題,“你就不想回去看看那些人傷著沒?”
“愛傷不傷,死了拉倒。”自家未婚妻這嬌嬌嫩嫩的小腳他都沒碰過,如今被賊人捷足先登了,現在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逮住那人暴揍一頓,“別鬧,趕緊上來,回去給你上點藥。”
夏魚不僅不上前,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的警惕,“我不!還沒去小食街呢,我真的沒事,不信我脫給你看。”然後彎腰作勢要脫鞋子。
顧清柏:她家傻丫頭還不知道男女之別,這三年白長了,好心塞。
“胡鬧!”顧清柏將菊-花往旁邊一放,趕緊起身捉住她作怪的小手並將她撩起的裙擺規規矩矩的扯平放好,“女人的腳怎麼可以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乖,咱回去再看。”
被夏魚那濕漉漉的眼神看的心裏一緊,趕緊放緩了語氣,“好了,我錯了還不行,我也不是有意責怪你。不回去就不回去,這總行了吧,不過後麵你必須牢牢跟緊我,最遠不能超過三尺,不,不能超過一尺。有什麼事或者不適第一時間告訴我。”
夏魚再他堅持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隻好點點頭,拉著他朝記憶中的小吃街走去,不過還是抱怨了起來,“還沒成親呢,就想行使丈夫的特權了,嘖嘖,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方為夫,你倒好要求一尺……”
“丈夫?和成親有什麼關係,我行的正做的直,頂天立地怎麼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你哪來的歪理?”
糟糕!
忘記這個時代稱自家男人為夫君,還沒有丈夫的說法呢,還是裝糊塗吧,“我瞎說的,好了,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行了吧,哎呀,肚子好餓,咋還不見小吃街,不會走錯了吧?”
“是這條路,沒錯,前邊拐兩個彎就到了,你還沒回答我大丈夫的特權是怎麼回事?”顧清柏繼續追問,直覺告訴他小丫頭不是胡說的。
夏魚見他還是不肯放過,眼珠一轉,使出殺手鐧,貼著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幽幽道,“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較真,話說我更好奇,明明猜燈謎就能贏菊-花,我的舉人大老爺你放著這麼好的學問不用,非要花大把銀子買,是怎麼想的?”
“讓我猜猜看,莫不是表現一下爺有銀子爺任性?還是想孔雀開屏展示自己的財力?亦或者對自己的學問不自信……”
隨著夏魚的一個個猜測,顧清柏的臉色越來越黑,濃的像墨汁,結了冰的墨汁。總覺得今天忘了什麼,此刻才記起,一千頭可愛的羊駝噠噠噠踏著魔鬼的步伐,在他陰影重重的心上呼嘯而過……
心理思襯著,這會拉她返回大殺四方的可能性,果真美色誤認啊,完全忘了正事。
失誤!大大的失誤!十幾年寒窗苦讀,難得一次在心上人麵前展現才華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