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個走完了。
身邊剩下一些熟悉的麵孔。
素萃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皇後娘娘，你還沒用膳呢，要不要奴婢把巫山給你端上來？”
蒙千言搖了搖頭，“算了，晚一點再吃吧，今天本宮沒有胃口。”
“那藥也熬好了，要不要喝藥呢？”
蒙千言還是搖搖頭，“不用了。”
素萃感覺得到她的惆悵和低落。
自己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蒙千言對她笑笑，“你也跟著辛苦了，都下去吧，全部都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
素萃點頭，揮揮手，和別的宮女太監們一同退下去。
蒙千言走回了內寢，她的步伐是如此沉重。
躺在床上，渾身疲憊，卻一點也睡不著，絲毫沒有困意。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她知道自己從前不是這樣的。
現在昏昏沉沉，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狀態。
就這樣一直躺著躺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光線暗了。
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到外麵起來的呼呼的風聲。
天色將晚。
蒙千言還是爬了起來。
“素萃，你在外麵嗎？進來一下。”
“皇後娘娘。”
“皇上回來了沒有。”
“應該是回來了，據說是太妃派人把皇上找回來的。”
蒙千言點點頭，“去，告訴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就說，今天皇上應該留宿在青妃那，牌子也給皇上送過去，就說是本宮的安排。要是皇上不願意，就讓皇上自己選。”
素萃的表情略有為難。
“怎麼了？本宮的吩咐你也不聽了嗎？”
“不是不是，奴婢這就去。”
素萃去了。
蒙千言重重得跌回床裏，她的身子變得好沉重。
不知過了多大一會兒。
素萃焦急的聲音像在了外麵，“皇後娘娘，皇上好像朝這邊過來了。”
“是嗎？”她勉強的打起精神，從床上起來了，來到窗邊迅速的推開窗。
果然她看見了洛子衍的身影，正徐徐往這邊走來，他的眉眼低垂著，步伐緩慢，看起來也很沉重。
“不要讓他進來。”蒙千言說。
“為什麼？”素萃不可置信。
“本宮說的話，你照辦就是了。”
素萃知道蒙千言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了，退出來來到朝鳳殿的門外，這時候洛子衍已經走過來了，她彎下身子，“奴婢參見皇上。”
洛子衍的聲音低沉，“嗯，皇後在哪？”
“娘娘在裏麵。”
洛子衍邁開步子往裏走。
“但是皇後娘娘已經睡了。”素萃著急得說。
洛子衍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還在繼續往前走。
素萃急忙追上去，“皇上，皇上不要進去。”
洛子衍停住步子，“為什麼？”
“這……”
“嗬嗬，是皇後的意思嗎？”洛子衍點點頭，“朕就知道，她一定會是這樣子的。讓開，朕要進去！”
素萃一介宮女，根本不敢攔。
洛子衍推開門，穿過珠簾。
來到了床邊。
蒙千言在床上躺著，背對著他。
“我知道你沒睡！”洛子衍粗暴的說。
蒙千言一動沒動。
“你怎麼可能睡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在外麵見賢王的時候你就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