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衍的眼神裏漫過了驚疑。
“怎麼?你真的不知道?”
洛子衍搖頭,“我大嫂是許家的姑娘沒錯,不過,我並不清楚,她的姨母到底嫁到了哪裏……”
“唉,看來這個案子還是很複雜,你也要多多費心思了。我知道的也僅有這麼多了。”孟先生道。
“好,孟先生,我明白,不管怎麼說,告訴我這麼多,已經應該多謝你了。”
“嗯,那你應該很多事情要去做,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是,晚輩告辭了。”
從億嘉書苑裏出來,洛子衍的心情一直無法平複。
他沒有想到,這個溫景居然是許家巧的姨表親,難道昨天是他想得太多了嗎?真正在害他們洛家的就是許家巧和洛子清?
可是,據他所了解,不管是許家巧還是洛子清都沒有這麼大的膽量的。
回到客棧裏,洛子衍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蒙千言,蒙千言亦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子衍,我們……”
“這件事不會簡單的,千言,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寫封信給子明,叫他好好注意著許家巧和洛子清的動向。要是讓我知道陷害洛家的人真的是洛子清,那我們多年的兄弟情分,也就真的到此結束了。”
洛子衍的眼神裏,閃過一抹狠厲,找來筆墨紙硯,就開始書寫。
蒙千言不去打擾他,在隔間屋子的走來走去。
她想不通,這次陷害唯洛的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窗子開著,微風從窗外吹進來,她無意識地看向了外麵的大街,大街上繁華得不像話,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群騎馬的人,風馳電掣而去。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她翻開包袱,翻出了那塊墨玉的玉牌,上麵刻著十七二字。
這是當時,四家武行比試的時候,十七王爺墨允在洛家丟給她的,他跟她說過,如果有一天要想找他,可以拿著這塊牌子去十七王府。
想到這裏,她走到了洛子衍的麵前。
洛子衍已經寫完了信,裝在了信封裏。
“千言,我出去一下。”
“嗯,我陪你吧。”
差了客棧的小二,把信送了出去,洛子衍一轉身,又看見了蒙千言微微轉動的眼珠,她似乎在計劃著什麼。
“在想什麼麼?”
“嗯……子衍,你有沒有想過到底如何調查溫景?”
洛子衍聞言,眉宇間有些沉重,“溫景到底是個朝廷官員,調查他,並不容易,目前我還沒有太好的想法。”
“我有。”
“哦?你有什麼想法。”
蒙千言把那塊玉牌亮在了手心裏,“這個。”
“這是……”洛子衍看了一眼,便是一驚,“這東西,不是尋常物件。”
“嗯,你還記得嗎?我們四家武行比試的時候,曾經十七王爺墨允也跟在王大人的身邊,看了我們兩天的比試。後來,他還到了家裏,給了我們封賞。”
“我記得。”
“這個玉牌,就是當時十七王爺給我的。他說,他希望讓我到京城裏來為他做事,當時我拒絕了。但是,他留給我這塊玉牌,說是可以憑著這塊玉牌去找他。”
洛子衍拿起玉牌來,又端詳了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