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認罪書,又拿到了關誌海的麵前,關誌海咬了咬牙,按下印泥,在認罪書上按了手印。
彼時,洛子衍收起了這張認罪書。
“駙馬——”
關誌海還想再說些什麼,洛子衍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問他道:“關老爺,下麵你得告訴我,三年前十五王爺貪下的糧款,被你運到了哪裏。”
事已至此,關誌海再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他老老實實地答道:“那些糧食和官銀,全部被我運出了燕朝,運到了蒙古國境內。”
“全部都運到了那裏?”
“是,當時全部是都運到了那裏,但是,至於這三年裏,十五王爺又怎樣操作了,我並不知道。”
洛子衍點點頭,“在那之後呢?又合作過沒有?”
關誌海遲疑了遲疑,“有,還往義渠一帶運過一些,有些貨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隻是,那時候,十五王爺利誘我的,也是因為十五王爺暗中幫助,我已經做了六年的商會會長。”
“好,我知道了。最後,關老爺,當初是你哪位手下幫十五王爺運貨的,你應該還記得吧。把他交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他,隻是讓他幫我們找到證據,就會放了他的。”
“是我的大舅子,裘進。”關誌海說完,“駙馬,你問我的,我可都說了,我和靜兒現在能不能離開了?”
洛子衍點點頭,對外麵那行人用了一個眼色。
他們便讓開了一條路來,關誌海和關靜幾乎是以最快的步伐逃掉一般。
他們走了。
蒙千言也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掀開剛剛那個箱子又看了一眼,而後看向了洛子衍,“子衍。”
“千言。”
“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蒙千言望著洛子衍,她看見洛子衍的眼底是非常的沉重的。
“千言,今天,今天出了一些意外。”
“什麼意外?”
“我們邊走邊說吧。”
洛子衍出了門,那些人又緊閉了房門,上了鎖。
洛子衍帶著蒙千言出了素玉書坊,上了來時候的馬車。
洛子清親自趕馬車,蒙千言坐在馬車上。
“子衍,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出了意外了?難道是,是十七哥。”
洛子衍輕輕點頭,“對,是十七哥。”
“十七哥怎麼了?”
“他應該是被人襲擊了。”
“襲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剛才,我們帶著關家父女在路上的時候,是秦武帶著十七哥的人追上了我們。秦武給了我一個紙條,說是十七王爺受傷了,一切計劃都被打亂。而後,他們暗中引著我,到了素玉書坊去。”
“那素玉書坊裏東西,都是十七哥的?”
“我猜應該是。”
“那你為什麼改變計劃?”
“因為庫房裏存在的值錢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千言,我絲毫不誇張地跟你說,恐怕得有我們國庫的十分之三。”
聞言,蒙千言倒吸一口氣,“這麼多。”
“對,這太龐大了,怎麼可能全部都運出去?”
“十七哥答應我準備給關誌海驗貨的,怎麼會?難道他還沒有準備好,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