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點黑,她也看不太清楚,於是也沒有下來,就在屋頂上等著。
看著這禦膳房的隊伍進了殿宇裏,又看著她們出來。
等她們出來之後,她也跳下來,在暗中跟上了這隻隊伍的腳步。
她們出了承乾宮,再次回往禦膳房。
在回到禦膳房後,這隻隊伍也就散開了,各忙各的。
蒙千言盯準了那一個宮女,然後趁著其他人不備的時候,猛然上去,用手肘圈住了這宮女的脖子,將她拖到了無人的安靜處。
“別,別碰我,你是——”
“噓——”
蒙千言一手對她做出噤聲的動作,另一隻手則拔下了對方的一隻發簪,對準了對方的脖頸後麵。
“別動,否則簪子不長眼。”
這個宮女被嚇住了,直愣愣地望著蒙千言。
蒙千言繼續打量著這個宮女,楊柳細腰,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不正是那一日在獵場上遇到的那個姑娘。
隻是今天洗幹淨了,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要美麗很多。
“還記得我嗎?”蒙千言輕輕地問。
麵前的宮女害怕地吞了吞唾沫,戰戰兢兢的,“記得。”
“記得?”
“那天,在獵場裏,就是你發現我的。”
蒙千言勾了勾唇角,“你知道那是獵場了?”
“嗯。”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你是意歡公主。”
蒙千言點點頭,“還真是什麼都知道。那本公主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你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
“也許你應該自稱奴婢。”
“奴婢,奴婢是皇上讓我在這裏的。奴婢姓蘇,叫蘇寐茹。”
“蘇寐茹。”蒙千言重複了兩遍,“還挺好聽的名字。你說,皇上讓你在這裏的?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出現在獵場已經犯了應該殺掉的罪?”
蒙千言眼神裏是一抹逼問的嚴肅的光。
這個蘇寐茹顯然害怕著,“奴婢知道,但是皇上已經赦免了奴婢。”
“父皇赦免你,你應該已經回家了才對,你怎麼在皇宮裏的?”
“是——”
“說!”
“是皇上叫奴婢在這的,是皇上留下了奴婢。”
“那你現在是在禦膳房還是承乾宮?”
蘇寐茹垂下 了眸子,臉上帶著一抹紅暈。
蒙千言一個過來人,當場就有了猜測,“你在承乾宮?”
“是。”蘇寐茹戰戰兢兢的,“公主,你別為難奴婢了就,是皇上要奴婢留下的。而且皇上叫奴婢不要聲張奴婢在這的事情。所以,公主你可不可以不要問了,奴婢害怕。”
不讓聲張?蒙千言暗暗想了想,突然扼住了蘇寐茹的下巴,“你和父皇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
蘇寐茹被問住了,她猶豫著。
蒙千言故意恐嚇道:“你應該知道,你這條小命在宮裏不值錢。”
“奴婢知道。”
“那還不說?!”
“是。”蘇寐茹跪在了地上,“公主,奴婢是皇上的人,奴婢是皇上的人啊,公主不要動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