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殿宇巍峨高聳。
太監高昂的聲音響徹大殿。
文武百官齊齊跪在了地上,高呼著萬歲。
魏明儒在前呼後擁之下,坐在了龍椅上。
“眾愛卿平身。”
魏明儒的聲音嚴肅,從高處傳下來。
百官齊齊站了起來。
木竟然遞給洛子衍一個要他小心的神色。
他會意點頭,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果然,不多時,魏明儒威嚴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魏渲。”
“是,父皇。”洛子衍出列,站在了空地上,麵對著魏明儒。
“哼!”魏明儒一聲怒哼,“你倒是昂首挺胸,你就不想想你在寒城做得好事!”
洛子衍聞聲,露出許些 詫異的神色,“父皇,微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裝?!朕已經收到了奏折!你知不知道,你在寒城見了一個贍撫堂,那個贍撫堂塌了,很多老人和孩子都受了傷!”
“哦?”洛子衍微微蹙眉,“父皇,兒臣還不知道這件事?”
“哼,你不知道,朕現在告訴你,你知道了吧?”
“是,兒臣知道了。”
“魏渲!你太過分了吧!”魏智從另一側站了起來,“你竟然回答得如此雲淡風輕!”
“是啊。”洛子衍早有準備,悠悠的開口。
“你——”
一時間,魏智氣結,半天,才道:“父皇,四弟怎麼是這個態度?”
魏明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魏渲!”
“兒臣在。”
“你那天從寒城回來,給朕的賬簿是作假了吧?”
“嗯?”洛子衍眉頭緊皺,“沒有啊。”
“哼,你在寒城弄那個什麼贍撫堂,簡直就是豆腐渣一樣的東西,可你在賬簿上怎麼寫的,居然說用了白銀一萬兩。”
“四殿下,你那一萬兩白銀莫不是被你私吞了吧?”百官中,有人發出了疑問,口氣陰陽怪氣。
“嗬嗬嗬。”洛子衍笑了,“父皇,兒臣真的花了一萬兩。”
“什麼?”魏智有些奇怪了,“四弟,你在胡說什麼,一個隨隨便便就會坍塌的房子,你說了花了一萬兩。”
洛子衍搖搖頭,“哦,二哥,你可能沒有弄明白。父皇,兒臣可能確實沒有說清楚。”
魏明儒按著怒氣,“你說。”
“兒臣建設贍撫堂,的確是用了一萬兩的。不過,贍撫堂並沒有建在寒城。”
“那寒城的?”木竟然都驚住了。
“寒城那處,隻是一個應急的,暫時的贍撫堂,所以撥銀子的時候,隻用了比較少的銀子。而更多的銀子,兒臣真的是用在贍撫堂的,而這一處贍撫堂,兒臣沒有建立在寒城,而是建立在寒城以南的雁城,因為兒臣覺得雁城更溫暖一些。”
洛子衍如此的回答,百官都驚住了。
連木竟然也一臉得不可思議。
魏明儒皺了皺眉,“這,你建立了兩處?”
“是啊,寒城那一處是臨時的,真正精心搭建的在雁城。如果父皇和二哥不信,可以派人去雁城詢問,兒臣想,用不了多久,雁城的贍撫堂就要竣工了。”
隨著洛子衍的解釋,魏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