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人多無奈
做好二人份的晚飯後，周古草換回了平常的裝束，準備出門。
走到門口，紀二三問道：“你去哪？”
周古草一臉冷漠，開口道：“出去透氣，晚上不回了！”
一股異樣的酸味瞬間彌漫開來，樓上的方圓低頭看來，神情尷尬，剛想開口，周古草已經“砰”的把門關上。
紀二三轉過頭去，看著方圓，想說些什麼，卻又難以開口。
方圓咬了咬嘴唇，輕聲道：“開始周小姐在樓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不用在意，先去休息吧……”紀二三開口安慰。
方圓搖了搖頭，道：“二三，對不住。”
她抹去眼角的淚痕，手中緊握那顆內丹，緩緩開口：“小時候，媽媽和我說，這男男女女的感情就和修行一樣，分著境界。一開始互相看著臉紅是煉氣，哪天敢摟摟抱抱了呢，也就到了結丹，真做了夫妻，慢慢的會修煉到元嬰。至於那些攜手白頭的，應該就是洞虛。”
說著，也不知道這姑娘想到了什麼，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個微笑，她看著紀二三，溫柔的問道：“二三，假如李老沒來，你真要按周小姐的說的做，你會怎樣？”
紀二三沉默著，許久後，他歎了口氣，道：“對不起，方圓。”
方圓不知怎麼，臉上笑容更甚，可語氣卻是帶上了一份哭腔：“也是呢，結丹怎麼能打得過元嬰不是……”
她抬起頭，聳了聳鼻子，起身下樓，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道：“吃飯吧，吃完飯你去把周小姐追回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你也不放心吧。”
姑娘回頭，莞爾一笑，如玉如瑕。
隻是眼角，淚光閃爍。
………
秋風拂過，周古草免不得又是摟緊幾分棉衣，搓著手，嚐試著給自己提供熱量。
七點左右的時分，行人來來往往，可走在其中，周古草卻是說不上的孤寂。
她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不久，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古草，幹嘛呢，不和你丈夫卿卿我我，來找我了？”
“木絳，能出來見見嗎？”周古草語氣哽咽。
再見到周古草，是在一燒烤攤上。付木絳恢複了那一襲紅裙的打扮，走過去，才發現周古草已經搖搖欲墜，一旁的擺著兩瓶見底的白酒。
燒烤攤位於舊城區，就在周古草和紀二三老房子的樓下。周古草的對麵是幾個頭發挑染成彩虹的混混，這會正對著這兒不停打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付木絳回頭瞪了一眼，那些小混混也不太敢過於造次。
付木絳拿起白酒，給自己倒了半杯，開口道：“我說你啊，以前那樣不挺好的嗎，省得招蜂引蝶。”
周古草醉醺醺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別說我，你自己先別這般花枝招展再說！”
付木絳嗬嗬一笑，道：“好，好，好。我說你怎麼叫我出來，你家那位做啥對不起你的事了？”
周古草往桌上一趴，嘟著嘴道：“男人都是什麼好東西……”
聽著周古草的話語，付木絳麵露喜色，她從對麵坐到周古草身旁，摟住她的肩膀，故作哀傷，道：“別傷心嗎，不還有我嗎？”
“你？”周古草不屑的瞥了瞥嘴，道：“你比紀二三還不是東西，我還記得我十六生日那天，你就在我果汁裏下藥，然後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光溜溜的躺在你的床上。還有海蘭教，你賣我賣的還不夠？”
付木絳繼續保持著笑容，道：“那你還敢來找我，還喝成這副德行？你現在是人妻啊，想想都刺激！”
麵對付木絳的打笑，周古草沒有回應，她又是抬頭飲下一杯白酒，歎氣道：“木絳，我好累………”
見周古草的模樣，付木絳也收起了打笑的心思，她用手輕輕在周古草頭上拂過，道：“對不起，古草。”
“嗯？”周古草不解的轉頭望去，搖頭晃腦。
“海蘭教的事，我………”
付木絳話到一半，卻是被周古草用食指堵住了嘴巴，她對著付木絳搖頭，道：“不用說了，咱們從小長大，十多年，你想要我周古草的命，說一聲就是，我會給你。我知道，你性取向不對，我把你當姐妹，你把當我情人。以前你對我動手動腳我由著你，隻想這麼多年交情，又都是女人，也不吃虧。可現在，我嫁人了，是別人老婆，以後還可能當媽，木絳，不一樣了………”
付木絳啞笑，自嘲的搖搖頭，沒有回答。
“紀二三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我能怎麼樣。那個叫方圓的姑娘，溫柔，識大體，長得還比我好看。說實在得，看到她，我硬是發不出什麼脾氣，隻能出來喝悶酒，然後明天繼續回去洗衣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