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地邪,大概是連荒郊野嶺都不忘規劃在花都市的範圍內。
果不其然,司稜生氣的離開,又黑著臉回來。
剛剛的怒氣還沒有在外麵消化掉,聽見小醫生這黑嘴佐料加發黴的安慰雞湯,生生的截斷了我的後路。
沒等小醫生勸解完,就被司稜一把扔到了急救車外麵,關門。
“司先生,你不要跟你們家小嫂子鬧啊!她的手受傷了,經不起你們……”
我聽著,頭疼無比,到底是哪裏找來的醫生,真是給我火上加油啊!
我內心感歎了一下,整個一天的心情已經做了整整24輪的過山車,再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我大概也沒了多少心情去起起伏伏了。
“怎麼回事?”司稜做到我旁邊,看著我。
“胡秘書沒有給你說嗎?”我還記得可憐的胡秘書,在我被帶走之前,司逸辰好像讓她轉達什麼。
“我是要聽你說,薑妃,我要親口聽你說,你跟我大哥的事情。”他厲聲說著,帶著強勢的力道。
“你在懷疑我?”我抬起頭,看著他莫名其妙的生氣,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發什麼火。
他看著我,左右手都無法動彈,一隻手被打了吊瓶,一隻手幹脆廢了,眼睛裏閃過心疼,終於,看著我疲倦的神情,忍著自己想要發火的怒氣,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
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心裏調節的,大概調節的不怎麼徹底,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能看見他生氣的樣子。
司稜看著我疲憊的樣子,握緊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你是我的。”
“喂,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交給誰?”我看著他憋著的那口氣,不知道他到底在跟誰生氣。“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我疑惑的問道。
“薑妃,你在胡說什麼?”他聽見我這麼說,更加生氣。
我看著他,“我都聽見了,剛才司星辰跟你在外麵說的話。”
我慢慢的抬起頭,沉靜的看著他。
我沒有辦法中裝作沒有聽見,當我剛剛醒來的時候,我聽見司星辰跟司稜說的,要拿錢將司逸辰贖回來,而我,能不能活著就隻好聽天由命。
這一刻,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慌張和緊張失措,更讓我明白,我沒有聽錯。
我自嘲的笑笑,“你看,在利益麵前,我還是不如你們家的司逸辰。哪怕你們之間有無數的齷齪。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們是兄弟,理當先救家人,哪怕我這個外人被你們無辜卷了進來。”
看著他的樣子,我不解氣的繼續說道,“再不然呢,就算是從利益角度出發,我也沒有司逸辰值錢,他畢竟價值十個億,還是美元。司稜,如果你想要找借口,我勸你也不用,我不需要你編謊言來騙我……”
沒等我說完,他握著我的肩膀,使勁搖著,“你到底在說什麼!你這女人,知不知道我為了你……”
他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解釋。
我不知道他到底生什麼氣,他眼睛裏紅紅的,失望的看著我,他疲憊的閉上眼睛。
等他心緒平息的時候,睜開眼看著我兩隻手都是傷,他不管不顧的拉過我的頭,抱著我的腦袋,狠狠的咬了上來。
一下子,嘴裏的血腥味被他推了過來。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口腔裏的血能這麼多……
混蛋啊,我還在生氣呢,這家夥就抱著我轉移話題。
我想要推開他,偏偏哪隻手都休病假!
最後,被他吻到了頭暈了過去。
昏迷中最後一個感覺是,我以後一定要練練我的肺活量!
……
“我都說了,你幹脆就讓司逸塵死在外麵,這樣你們家就是老二那個白癡上位了。到時候,司家一定亂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肖哲在旁邊壓低了音量跟司稜說著。
迷迷糊糊的醒來,我已經被司稜帶回了他家。
躺在臥室裏,我聽見外麵肖哲和他的爭吵。
“我說了,現在不是時候。”司稜解釋了起來。
“不是時候……不是時候……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啊!你告訴我。”肖哲大聲的朝司稜怒吼起來。
我推開門,看見司稜沉默的坐在那裏,俊朗的麵容帶著一絲疲倦,薄唇吐出來的聲音,低沉深厚,帶著喘不出氣的沉悶。
“我說了,現在不是動司逸辰的時候。”
他再次重複起來。
“你……”肖哲急躁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得到同樣的答案,似是而非的答案讓他異常的煩躁。他抓了抓頭發,眼神通紅,繞著客廳走了一圈之後,他衝到司稜麵前,“你如果不敢動他,我來。”
我看著肖哲眼睛裏那種濃厚的恨意,“你要是害怕了司逸辰,我來!”
肖哲壓著聲音,一字一字的說道。
在他眼睛裏,那種血海深仇讓他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頭發淩亂,眼眶通紅,青色的胡茬,但眼神裏的堅定目光,讓所有的人看的出來,他說的話絕對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