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到曾家的婚禮,我停止了腳步,不再往前邁進。
我轉過頭,看著他。
司逸辰滿意的看著我轉身看著他,得意的笑了起來,“你不是想要參加曾家的婚禮嗎?”
他看著我,那樣的神情就像是孩子拿著手裏的玩具,耀武揚威的看著,等著其他想要參與的人在他麵前,低頭,求情。
我用餘光看了看桌子上那張皺了的請柬,這個時候,我想到了胸口處那個冰涼的項鏈,它提醒著我,要去一探究竟,如果我錯過這個機會,就可能真的找不到真相了。
要去尋找那個真相,項鏈的主人跟曾家是什麼關係,跟司稜又是什麼關係。
我陷入到了沉思裏麵。
“如果,你想要知道曾淼淼是什麼樣的人,就隻能參加這場婚禮,因為……”
司逸辰看著我,繼續拋下一個誘餌一樣的對我引誘著。
我抬起頭,問他,“因為什麼?”我承認,我被他的誘餌勾引上鉤了,我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曾淼淼跟司稜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記得司逸辰跟我說過,如果沒有曾淼淼,司逸辰是不可能回到司家的。雖然司家的少爺跟小乞丐相比,我不知道司稜更願意選擇那個,不過,我知道司稜一定沒有喜歡過曾淼淼。
“小四跟曾淼淼可是差點訂婚了呢!”
司逸辰將這個答案告訴了我,我看著他,搖搖頭,“不可能!”
我說的太過絕對,在司逸辰的眼睛裏看來,我隻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已,他走到書櫃前,打開了一格,從裏麵抽出來了一張紙遞給了我。
我拿起那張紙,看了看,紙張算不上是新的,有些年頭了,微微的有些發黃。
這是一張新聞報紙。
講述的正式司稜救出了曾家的遺失多年的小姐,而新聞上,則是說司稜這個流落人家的豪門公子也被發現非常的像司老先生,經過一番認親,司家承認了司稜這樣私生子的身份,正式成為司家的第四個公子。
我看著上麵的新聞,有些疑惑。
“司家就這麼認親的?”
這也太草率了吧。難道看著長的像,就可以隨隨便便的認一個兒子,那科不是司稜嘴裏說道的老怪物。
我看著報紙上麵那些虛虛實實的東西,有些拿不準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所以說,你們家流浪在外的少爺就是這麼認出來的?這跟撿了一條流浪狗有什麼區別?”
聽見我這麼一說,司逸辰笑了起來,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起來,“薑薑,你說的對,這沒有什麼區別,事實上,小四回來就跟司家撿回一條流浪狗沒有任何區別。無非是在手續上,辦了一個人證而已,多上了一次新聞,承認了司家的這個私生子。”
我聽完司逸辰這麼一說,又低頭看了看那張報紙,那張泛黃的報紙有些年頭了。這上麵還清晰的刻畫著司稜的樣子,年輕時候的樣子真的看起來非常的頹廢,就跟一個流浪兒沒有什麼區別。不對,其實,他當時就是啊!
隻是,這張報紙的角度照的剛剛好,司稜的眼睛正好照進了這張圖片裏,上麵的他有著一雙對這個世界深深的防備和驚恐的臉色,稚嫩的臉色上,告訴著世人,他對每個人都充滿了敵意。
看著這樣子的司稜,我心裏又微微的範疼了起來,想到蘇蘇之前說的,他們的生活和經曆,再看看那張照片裏司稜的樣子,他層次不齊的頭發,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大片的額頭,恰好是這個側頭的角度,讓人照著了他的眼睛。
我看著司稜的那雙冰冷的眼睛,透著對人間一切的驚慌和警惕,那就是他在近十年的歲月裏學會的……感情。
他的這個樣子讓我心疼了起來,久久的,我拿著手裏的那張報紙,一直在發呆。
司逸辰的一番話不僅僅沒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從我的臉上看出來對司稜的心疼,他生氣的一把扯走了我的手上的報紙,當著我的麵,瞬間撕了個粉碎,大小不一的碎紙片在我麵前從天灑落。
我沉默的看著地上這些紙片,發呆。
他一腳踩了上去,擋住我的視線,擺正我的頭,迫使我抬起頭,看著他。
“薑薑,對那個跟狗一樣的私生子,你還要浪費多少感情在他的身上。”
他這麼說著,心地藏著隱隱的怒氣。
“你為什麼就是那麼冥頑不靈,非要在這麼一顆樹上吊死!”
我想了想,承認司逸辰說的對,“沒錯,我不但認準了這麼一棵樹,而且,管他什麼歪脖子還是品種問題,我都認了。那有怎麼樣,司逸辰,我就是喜歡歪瓜裂棗的也跟你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