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講述完那天我所能看見的時候,那位馬局長臉色一臉的凝重。他審慎的看了我們三個人,“這位先生,看著有點眼熟?”
他盯著司稜,那種如鷹在天空盤旋,看見兔子一樣的眼神,跟他說的話一點都不相符。
好在司稜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臉色淡然的看著我們麵前的那位馬局長,神情淡漠的說到,“三年前,我被馬局長親自請到了這裏喝過茶。”
“咳咳……”曾黎安看著司稜一臉淡然的表情說出這句話來,他沒喝水,自己就把自己給嗆住了。
馬局長眼軲轆轉了一圈之後,立刻想起來司稜的身份了,他指著我,看著司稜,“你們早就認識了?”
從他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我們相握在一起的手,外人明眼就能看出來我跟司稜的關係不一般,更何況他這種跟各種人打交道多年的老警長。
司稜眼皮稍微抬了一下,看著他,嘴角微微的翹起來,帶著那種不屑,“多虧了你們,三年前的事情讓我認識到了她,到如今,她也成我了我太太。”
馬局長臉色忽明忽暗,他看了看旁邊坐著的曾黎安。
三年前,我親眼目睹的曾淼淼的死亡的時候,隨後就被帶到這裏,三年前,我在審訊室裏,如同受驚嚇的兔子一樣,心中感覺這個世界簡直太荒謬了。
那位小姐明明是自殺,我卻偏偏當成了嫌疑犯帶了進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沒有一口水喝,甚至再沒有一個人來詢問我。
從旁邊閑聊的警察口裏,我得知的消息確實那個女孩子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在我沒弄明白他殺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裏的時候,再一次,我被帶上車,坐了很遠的路之後,被帶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空白,整個房間除了門,就隻有四麵的白牆,三天的時間沒日沒夜的詢問,甚至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令人心驚膽跳。
他們在我的身邊,來來回回的轉著,不但的問著我,我都看見了什麼。
最開始,我以為是他們是女方的家屬,為了女方來報仇的,無法接受那女孩子的死,才想要問我到底有沒有看見凶手,可是一天之後,我已經餓的肚子疼的難受的時候,他們卻開始讓我說,我看見了司稜殺了曾淼淼。
“你要說,你看見了司稜殺了曾淼淼。”
我沉默的搖頭,腦子有些發昏。
審問我的那個壯漢,再次抓緊我的肩膀,嚴厲的訓斥我,“你要看見司稜殺死了曾淼淼!”
我搖頭。
“說,你看見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我以為我再不答應的話,他都會吃了我。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要透支到極限了,餓的絞痛還有來自恐懼的那種壓力,讓我沒有辦法站在他麵前,我慢慢的蹲了下來,他依舊沒有繞過我。
在我的耳邊不斷地重複著那一句話,“說,你看見司稜殺了曾淼淼。”
……
回想起來,那真是一段特別特別糟糕的記憶,糟糕到我現在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會難受條件反射,想要捂著自己的肚子。
就是那次,被關了整整三天,三天沒日沒夜的讓我已經喪失了時間的存在感。
一直到最後,當我再次看見陽光的時候,我記得我是被司稜帶走了,在帶走之前,我見到了曾黎安,那是我第一次見曾黎安。
“放心吧,她可沒有按照我的計劃,說出來你是凶手。我猜這個女人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我逼供了三天,她都沒有答應。”
隨後,我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顯然,司稜也是想到了同樣事情。
坐在我的身邊,他望了我一眼,像是穿過了歲月的河流,在同一個時間,一起駐足,停留在那裏回憶起共有的回憶。
咳咳,馬局長打斷了司稜的凝望,“司先生,既然這件事情牽涉到了您夫人,還請您也能多多諒解,我們這也是辦案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