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看,不滿地說:“說好一直陪我的,怎麼又走了!”皇後低頭體貼地說:“那臣妾陪您不好嗎?皇上估計有正事吧!”林海海也牽強一笑說:“對啊,指不定有什麼急事呢。”她扯開話題說,“桂花不是說我要去保國寺上香嗎?母後,那我先去了!”
“我陪你去吧!”楊涵倫說,他始終認為皇兄匆匆離去必有隱情,還是去打探一下為好!
“傻瓜,你今日是新郎,怎麼能去呢,皇後啊,你就陪豫觀去吧,上次娶豫觀的時候,便是你去上的香,這次還是由你陪伴吧!”太後含笑說。
“是,臣妾遵命!”皇後欠欠身說。
“那好吧,我命侍衛隨行,你不要亂跑,皇嫂,請幫我照顧她!”楊涵倫不舍地看了一眼林海海,林海海胡亂點點頭,皇後盈盈一笑說:“放心吧,隨行有侍衛保護,沒事的,我的鳳車在外麵,就坐我鳳車去吧!”
“有勞皇嫂了!”楊涵倫施禮道,轉身喚來一名侍衛,說:“你帶領暗隊保護皇後和王妃到保國寺上香,確保她們的安全,她們要是少一條頭發,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卑職遵命!”侍衛單膝跪地說。
出到門口,皇後的鳳車已經駕到了門口,林海海定睛一看,差點把眼珠跌了出來,好名貴的車子啊!值不少錢吧,鳳車全部是木製的,外表塗上了金黃色,輿頂有兩層拱形蓋,每一層都用金鳳裝飾,蓋上覆鏤雲紋鎦金頂。
“皇後,你好有錢啊!”林海海羨慕地說,要是給她,拿去變賣了值不少錢吧!
“上車吧!”皇後笑著說,“眼裏就隻有錢嗎?這車子可不能賣!”
“不能賣的東西有什麼用啊?”林海海有些泄氣,無精打采地爬上車,卻看見皇後踩住一個太監的背上了車。她有些生氣,不滿地看了看皇後,皇後以為她在鬱悶不能賣車子的事,便說:“這是皇家的東西,不是我說了算的!”
“皇後,其實太監也是人,這車子這麼矮,你自己一蹬或者找人扶一下便能上來,何必要踩人家的背呢?”林海海心裏也藏不住話,直言了出來。
“這個………”皇後沒想到她是氣這個,一時間她也無法言語,想想她說的倒也是事實,便老實說了句:“你說的倒也在理,我以後會注意啊!”
車子緩緩起行,侍衛騎馬在邊上護著,桂花和幾個伺候宮女太監在後麵的馬車緊緊跟隨。保國寺在城郊三十裏的地方,由於時間緊迫,車夫開始加快看速度,馬蹄聲“噠噠噠”地響,在官道上奔跑著。
林海海的心開始不安起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心裏忽然尖銳地痛了起來,他出事了!
“皇後,你先過去,要是我趕不及回來,你先幫我上香。”林海海滿臉的慌張。
“發生什麼事了?”皇後見她神色大變,連忙問。
“他出事了!”林海海恐懼的說,不會有錯,一定是他出事了,紅繩子的感應!
“誰?”皇後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停車!”林海海一躍而下,侍衛連忙策馬向前問:“王妃,請問有何吩咐?”
“我肚子不舒服,方便一下。”林海海說完便跑進了官道邊的樹林裏。
侍衛臉色漲紅,連忙叫桂花下車跟上,桂花急急忙下車跑進樹林,四處一看,哪裏還有林海海的蹤跡。她慌神了,四下找了一下,並大聲呼喚:“王妃,王妃…….”沒有人應,出事了!桂花嚇得臉色發青,踉踉蹌蹌地跑出來喊:“不得了了,王妃不見了!”侍衛大驚失色,連忙策馬入林尋找,可惜偌大的樹林,就是不見林海海。
楊紹倫帶著蕭遠和大批的禁軍衛離開王府,半路上,一陣淡藍色煙霧慢慢吹過來,慢慢滲透在空氣裏,幾秒鍾的時間,侍衛倒了一大半。
蕭遠暗叫不妙,他連忙叫:“屏住呼吸!”楊紹倫立刻屏住呼吸,隻可惜已經吸入了些許的煙霧,他打開車門,飛身出來。一群黑衣人禦風而降,以他們為中央團團圍住,彎彎的尖刀在晨曦的陽光下閃閃生輝。
蕭遠不言語,揮劍便上,一些功力稍高的禁軍勉強上陣,隻可惜不堪一擊。一招之下便已經掛彩了,楊紹倫扯下衣襟包住鼻子,抽出馬車裏的寶劍,一個飛身,劍上下翻動,便挑倒了兩人。
黑衣人連忙集中了攻擊目標,他們的招式奇特,似乎沒有招式,但是每一刀砍過來都密不透風,刀光劍影下,楊紹倫身法開始淩亂,腳步略顯虛浮,吸入的毒煙發作了,黑衣人抓住機會,趁著一個空檔,彎刀在楊紹倫身上劃過,紅色的血液飛濺,那邊的蕭遠看了心魂俱失,大吼一聲:“皇上……”奮力衝出戰圈,黑衣人步步緊逼,從蕭遠背後一刀刺進,蕭遠拚死一擊,腳下忍痛一蹬,身子躍起,在黑衣人第二刀砍在楊紹倫身上之前一刻,把劍送進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