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給無垠的大地披上一件銀裝。南宮靈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這麼好的夜色躺在床上睡覺確是有些辜負上天的美意。也應該去探探消息。
她走近衣櫃前,打開櫃門。從衣櫃裏拿出一個黑色雕有梅花的精致木盒子,裏麵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和銀色的麵具,穿上夜行衣戴上銀色的麵具,咋一看有點像殺手,她縱身一躍消失在房間裏。
丞相府的屋簷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隻見一身夜行衣的南宮靈停在黃葉平的房頂上,她悄悄的揭開一片瓦,隻見黃葉平趴在床上呻吟。床的不遠處有一張桌子,桌子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她定睛一看不正是丞相府的管家吳德嗎?這麼晚了吳德怎麼會在黃葉平的房間?難道這兩人有說不清的關係?還是先觀察下在說。
吳德走近黃葉平,警惕的看看外麵,確定沒人之後坐在床沿上。他拿起黃葉平的手說道“葉子,對不起,讓你受苦受委屈了。等南宮軒成事後,我們再來解決他,我們就能主宰這天下了,到時候你想對付誰都可以。今日這二十大板不會讓你白受,他日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說到後麵他陰沉的臉有些扭曲。
“爺,葉子不委屈,能為爺受這點苦不算什麼,隻要爺成事之後不會拋棄葉子,葉子就心滿意足了。”她趴在床上抬頭艱難的看著坐在她一側的吳德說道。
他從懷裏拿出一瓶藥給她,“這是上好的金創藥,要不要我現在給你抹上?”他起身站了起來。
“謝謝爺,這種事情怎能勞煩爺動手,一會讓丫鬟幫忙抹上就可以。”她充滿感激之情的雙眼看著起身的吳德。
“爺,那南宮靈怎會在這時候回來?她又是怎麼回來的,她身邊的三人稱她為小姐,那她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當年都是那三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叫他們綁個皇子他們居然把那個賤人也綁了去,最後一個回來,一個失蹤。要不然哪有現在的麻煩事。真是氣人。”
“現在還不知道她的來曆,不過我已經買通詭樓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有消息傳來。藥我給你放在桌子上一會你讓丫鬟給你抹上,很快就能減輕你身上的疼痛感。我不能在這多逗留,不然被發現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吳德眼裏的狠厲之色顯露無遺,他走到桌子旁轉身看她一眼。把藥瓶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淡淡的月色下,南宮靈看著遠去的吳德,便也離開了黃葉平的屋頂。站在屋頂上看著南宮軒的屋子的燈還亮著,飛身過去。和剛才一樣,揭開一片琉璃瓦,看到的是南宮軒手裏拿著文案,眼睛卻看向一旁的牆壁。看他手裏拿著文案半天都沒有動靜,想來今晚是沒有什麼秘密可發現了,起身朝月園而去。
換好衣服的南宮靈坐在窗前,看著天上偶爾眨眼的星星。回想剛才探到的消息,前些日子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是世襲的王爺,還是皇後嫡出的皇子。一個是丞相府的嫡出千金,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綁架她們?
原來是黃葉平派人把他們二人綁去的。這樣想想就合理了,綁架皇子嫁禍給丞相,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三名歹徒竟然把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也一起綁了去,要嫁禍給丞相也說不過去。最後不了了之。
她的失蹤對於黃葉平來說也是有利無害的。這樣相府就隻有一個南宮小姐,她的女兒南宮茗。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南宮靈會突然殺回來。
他們還想利用詭樓查探她的消息,真是可笑至極,詭樓是五年前她創辦的,是鎖魂宮搜索情報的消息網。給詭樓再多的銀子他們也不敢查他們的主子,除非那人嫌他自己的命不值錢了。
明日讓秋霜去趟詭樓,讓詭樓查探下這吳德到底是什麼來曆,他居然也想謀反。真是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想打歐陽一族皇帝寶座的主意。
這老皇帝已經病的不輕,怕是這樣平靜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用來形容現在的局勢怕是最恰當不過的了。歐陽辰他也想做皇帝嗎?若他想她到是可以幫他一把,隻是,他若做了皇帝她自是不願留下來。皇宮於她而言,隻不過是華麗的牢籠而已。
外麵的敲門聲響起,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居然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南宮靈用被子蒙住頭,不想聽外麵的敲門聲。若不是這是丞相府,她早就讓人將那敲門的罪魁禍首丟到大門外去了。敲門聲繼續著,她實在睡不著了,起身去開門。
“大清早的敲什麼鬼東西,吵死了。”看見的是一個小丫頭後麵跟了三個丫鬟站成一排,手上都拿著早上洗漱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