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弟弟擁有一樣名字,那晚在她最無助時給了她溫暖依靠的男子?那晚夜色有些暗,並沒有看清他的相貌。原來他竟是這般的妖媚,看到他的長相她隻想到這一個詞形容他。明眸皓齒,高挺的鷹鉤鼻,白皙的膚色。要不是他男子獨有的嗓音,和挺拔的身高。她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人是個女人。
知道他並無惡意,便放鬆了警惕,給他倒了杯熱茶。繼而道:“那晚謝謝你。”
獨孤夜殤聽她這般說道,定是已經想起他是誰了,他嘴角不由得噙了一抹苦笑。想他之前何時這般被女人無視過?也就隻有眼前這女子不把他當一回事。
走到桌子旁坐下,修長的手指拿起她為他倒的熱茶。動作是那麼的優雅,讓南宮靈更加懷疑他的性別。
一個男人長得像女人就罷了,可偏偏他還那麼斯文優雅。看的南宮靈覺得頭疼,手拿起茶杯將茶盡數的倒入嘴裏。與獨孤夜殤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南宮靈才是男子一般,那麼豪爽。
“記得就好,你...很在乎歐陽辰?”如不是那晚在大殿中就不會因為他要娶側妃而要與他退婚,也不會那麼的傷心難過。還為她病倒,高燒不退,所以他才決定在離開時過來看看她。
在乎嗎?很在乎,因為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了他的寵,習慣他對他的好。沒有他在身邊她會覺得孤單,也讓她很不安。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入了她的生命中,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
看著她沉思麵帶絕美的笑容,他已經知道答案。明日就要離開,本想若她願意,他便帶她離開這裏。帶她回青國給她想要的一切,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所謂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說的是他的現在吧!
“我明日就要離開聖朝,去我該去的地方。”好想那個地方有你在,第一次讓他心動的女子除了那年在桃花樹下飛舞的女子之外,她是第二次讓他心動之人。可是她竟已與他人有婚約,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他隻能祝福她。
“你要離開聖朝?你該去的地方又是哪裏?”南宮靈詫異的看著他,他是來和她道別的嗎?
獨孤夜殤注視著她那充滿疑惑的水翦雙瞳,點點頭。“明天早上就離開,去青國,也許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麵。”
點點頭,算是給他的回應。當聽他說以後不會再見麵時,為何她的心裏堵的慌?她在心裏暗罵自己是花癡。
“我可以抱抱你嗎?就一會。就當做道別的擁抱可以嗎?”獨孤夜殤滿心期待她的回答。
“好吧,雖然男女受受不親,為了上次你的安慰和照顧,似乎我也沒有理由拒絕。”南宮靈走過去環住他的腰際,頭的一側靠在他的左胸膛處,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沒有發現窗外有雙冰冷的眼睛注視著相擁的她和獨孤夜殤。
過了好些時候,等她推開獨孤夜殤時,那注視著他們的人也已經離開了。
“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你還要動身趕路。”斟茶輕啜了一小口,微微說道。畢竟她還是個未出嫁的女子,若是被人知道她房中有個男人,歐陽辰會如何想她?肯定會誤會她的。
“你也早些歇息。”戀戀不舍的看著她,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寂靜的樹林中,已熟睡的飛鳥被一聲怒吼聲驚的飛離了去。
歐陽辰雙手緊握成拳,淡淡的月色下映出他冷酷俊朗的麵容上如今卻是一片憤怒之色。
“為什麼?為什麼?”回答他的是久久回蕩在山林中的回音。他跌坐在地上,還是無法相信他看到的。
靈兒你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主動去抱別的男子。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他也沒有去過相府。可是發生了的事情終是發生了,他也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