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走到門口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體力,如今想逃也力不從心。驚慌失措的看著前麵的男子,麵無表情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當初壞事做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怕和手下留情過?”施宇不屑一顧的說道,麵露鄙夷的看著地上的海棠。
不顧頭搖晃的跟波浪鼓似的海棠,上前抓住她的衣服將她拖著朝門外正廳的方向走去,
睿王府的正廳此時聚滿了人,但沒有人說話,安靜的隻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這樣沉靜的氣氛,被施宇拖著重物的聲音打破。眾人看向門口,隻見施宇拖著奄奄一息的海棠走進來。
看著這一幕,有些膽小的丫鬟嚇的尖叫出聲。施宇不悅的掃向那些丫鬟怒道:“閉嘴。”
施宇走進來,奴才們自動的讓出一條道,他將海棠拖進廳中央隨手扔垃圾般扔在地上。看都未看海棠一眼,找了張椅子坐下。
有人開始小聲的交頭接耳輕語起來,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還能聽的到。
“你說這大晚上的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那個女人是誰?”一個丫鬟眼睛瞟向地上沒有動彈的海棠詢問身側的丫鬟。
“你沒聽說嗎?剛才我聽有侍衛說王爺的兩個侍妾都死了,而且死狀一個比一個慘。”那丫鬟左右看看,更小聲的在先前的丫鬟耳邊說著,還故意打了個冷顫。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其他下人還想再問時管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王爺到。”下人立刻斂容屏氣起來,畏懼而謹慎不敢有所放肆,頓時安靜下來齊首望向門口,俯身跪下來迎接歐陽辰。
“奴才給王爺請安。”
“奴婢給王爺請安。”
施宇走到人前,躬身向歐陽辰行禮:“草民見過王爺。”
歐陽辰抱著南宮靈走進來,南宮靈的手無力的垂著,頭被歐陽辰按在他的懷中。後麵還跟有冬雪和秋霜。
歐陽辰想將南宮靈靠在深色椅凳上,冬雪上前用準備好的豹皮毯子覆蓋住整張冰冷的椅凳。歐陽辰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將南宮慢慢的放在鋪有豹皮毯子的椅凳上,從秋霜的手中接過柔軟的毛毯裹住靠坐在豹皮上無法動彈的南宮靈,生怕她會在夜深露重的夜晚著涼,隻露出她一張絕世的容顏在外。
他就怕他不在她身邊她會出什麼事情,決定以後不管要去哪裏都將她帶在身邊。她安然的在他眼前他才放心,對著倚靠在椅凳上的南宮靈輕聲道:“靈兒委屈你在這坐會,處理好事情我們就回房。”隨再戀戀不舍的看眼她。
一切置妥後,歐陽辰轉身拍拍施宇的肩膀,示意他免禮。冷眸掃視了眾人,“都免禮,今晚王府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都已經知曉了吧。”
下人們大氣不敢喘,低頭看著各自腳尖的地磚。沒有人回話。
歐陽辰見無人回應,不急不惱的上前一步凜冽說道:“誰是許蘭的貼身丫鬟近身伺候她的?”
許蘭的貼身丫鬟戰戰兢兢的挪出人群“嗵”的一聲俯身跪在地上,極度害怕的說:“回王爺,奴婢是許蘭侍妾的貼身丫鬟。”
歐陽辰麵無表情的看眼地上所跪之人,沒有溫度的話語說:“你的主子上吊自殺你可知道?”
丫鬟恐慌,不知道如何作答。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說:“奴婢…奴婢…也是剛剛才知道。”
“身為貼身丫鬟,主子何時自盡,你居然毫不知情。本王的府中不需要你這樣不盡職的下人,來人,將她拉出去仗弊。”歐陽辰勃然大怒大聲訴責那丫鬟,無情的宣布了她的結局。冷眸赫然掃向其他下人:“如若你們還有誰像她這般不負責任,那下場可就不是仗弊那麼簡單。”
這樣的下人留在府中也是無用,如若讓她照顧靈兒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隻是借此機會警告那些懶散之人,他的府中不留不負責的下人。
被宣判生命即將結束的丫鬟,快速的趴到歐陽辰跟前拽住他的衣袍一角,哭泣著磕頭求饒。
廳中響起清脆的磕頭聲和響亮的求饒聲,丫鬟抬頭望向宣布她悲慘命運的歐陽辰。
而此時人群中有個長相可人的丫鬟低著頭,沒有人發現她嘴角的那抹邪笑。她正是呂燕飛帶過來的貼身丫鬟。
看著丫鬟額前的淤青和楚楚可憐的淚臉,歐陽辰蹙眉,並沒有可憐她。朝她的胸前一腳踹了過去,她被踹的躺在地上,還想起身上前。歐陽辰再也不給她任何的機會,淩厲的目光掃向踏入門口的侍衛。
“你們也想被拉出去仗弊?還不快點將她拖出去!”
侍衛不敢馬虎,快速上前將那求饒的丫鬟拖走。他們可不想成為仗棍之下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