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有七個月的身孕,行動自是緩慢。歐陽辰則快速的帶著南宮靈朝一旁躲了去,想推開南宮靈,為她擋下那致命的一刀。就在此時,緊盯著南宮靈的施宇,一個飛身落到南宮靈的身前。仇刃左手的刀刃落空,右手中的刀刃不可避免的刺入施宇的胸膛。鮮血瞬間沾染在施宇的衣服上,歐陽辰護著南宮靈摔在地上。
誰也不曾料到竟有如此的變故,仇刃抽刀再次朝南宮靈刺去,反應過來的獨孤夜殤一手拍桌朝還想刺殺南宮靈的仇刃襲去。而一心隻想報仇的仇刃硬是接下獨孤夜殤雄厚的掌力,仇刃被獨孤夜殤這一掌打退了六七步之遠,雙刃反手一立,才穩住他的身體不倒。整個大殿彌漫了鮮血的氣味。
此時,鳳國的皇帝龍顏大怒,驀地站了起來,“來人,將這刺客抓起來。”言罷,便朝南宮靈走去。而殿門外的侍衛,聞聲闖了進來,將仇刃團團的圍住。
同一時間,歐陽辰搖了搖被他護在懷裏的南宮靈說:“靈兒,你沒事吧?”
已經被摔的神智不輕的南宮靈,被歐陽辰這一搖稍微清醒了些。忍著腹部傳來撕裂的痛,朝施宇爬去。施宇捂著傷口躺在南宮靈的一旁,南宮靈將施宇的身體抱了起來。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看著施宇嘴裏不斷流出的鮮紅的血液,蔓延到耳際和頸部。南宮靈用手擦拭,怎麼也擦不完施宇嘴裏溢出鮮紅刺眼的血。
“施宇,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大夫,爺爺快,快宣大夫啊。施宇受傷了,快啊?”南宮靈看著抱在她懷裏的施宇問道,隨後對已經到她眼前的鳳國皇帝說,讓他快請大夫,南宮靈眼眶中灼熱的淚水滾落下來滴落在施宇的臉頰上。
施宇抹了下自己的臉頰,高興南宮靈能為他一個人落淚。沾滿鮮紅血液的雙手,慢慢抬了起來,想去觸摸南宮靈白皙無暇的凝脂肌膚。但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後,又頹然的放下。因為他怕他的血髒了他心中女神的絕美容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宮主,以後施宇不能再保護你了,你一定要…幸福。”
南宮靈見施宇的手放下,快速的抓過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臉頰,搖頭硬咽的說:“不,施宇,你不能這樣,你答應要為我做事的,你怎麼可以食言呢?你不能這麼不守信用,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應該說話算話,一言九鼎。你不能就這樣敷衍我……”
“宮主,謝謝你…救了施宇一…命,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見…你,如今…不是我…要食言…而是我多活了這麼…多年,現在…老天要…收我回去…了。”施宇感覺自己生命在慢慢的流逝,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但他好想一直默默的守候著他的女神,就這麼守著,哪怕,一輩子,可上天連他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心願也不再滿足他。
隻是能死在她的懷中,就算是死也甘心了。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她……
“宮主,小心南宮…噗…”施宇滿臉的擔憂,最後化作笑意,看了南宮靈最後一眼,安詳的閉上了雙眼。而他擔憂的事情,卻永遠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啊……不要,施宇,你醒醒,你醒醒啊,你這個騙子,你答應要一輩子保護我的,你怎麼可以食言呢?你這個騙子。”南宮靈悲痛萬分,眼看著自己的夥伴停止呼吸,倒在自己的懷中,南宮靈不在乎下身讓她窒息的疼痛,仰天大喊出來,她這一聲長嘯,將她的衣擺和發絲舞動起來。南宮靈輕輕的放下施宇,抬頭看著仇刃。
此時的南宮靈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殺了眼前叫仇刃的男人,為施宇報仇。雖然下身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她強忍著痛楚,還是取出腰間的玉簫,赤目死盯著被施宇圍住的仇刃。簫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吹奏起聖朝江湖中人人懼怕的鎖魂咒,而南宮靈此時心情帶著濃厚的怨恨。所吹奏的鎖魂咒比以往更有威力。
隻見簫聲一出,仇刃捧頭驀地跪在地上,嘴裏哀嚎不斷。卻任然無法緩解頭部千萬隻螞蟻啃咬的痛,最後隻能在地上打滾,仍是無法得到緩解。
而站起身的歐陽辰見南宮靈身後與地上都殘留了許多的血漬,剛才施宇和仇刃在她的前麵,那她身後的血是怎麼回事?
就在歐陽辰覺得疑惑時,虛弱的南宮靈仰頭倒了下去。歐陽辰一把攬過她,突然想明白她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秋霜,快,快叫鳳月宮的秋霜過來。”歐陽辰對圍著仇刃的侍衛大叫,現在隻有秋霜能救她,隻有秋霜了,歐陽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秋霜的身上。歐陽辰看著懷中臉色慘白,水眸緊閉著的南宮靈不知所措的說:“靈兒,你不能有事。我們好不容易敞開心扉的化解所有的誤會,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