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傷聖藥?”俞蓮舟聞言一喜,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在為俞岱岩的骨傷奔波,那些所謂的名醫聖藥試了不少,但是都不見好轉,對於林宇飛的這個骨傷聖藥,他真的不敢報以太大的期望。
“嗯,西域的骨傷聖藥,對那種粉碎性的骨傷有奇效,我覺得應該對俞三俠有效。”林宇飛道。
俞蓮舟聞言眉毛微微一動,因為俞岱岩的骨傷就是粉碎性的,若這個林掌門說的是真的,那說不定真的可能有效果。
見俞岱岩意動,林宇飛趁熱打鐵道:“武當派是我一直敬仰的門派,而且我的師承和張真人算是有一點淵源,所以我得到這個聖藥後,就特地來此處送藥。”
“這個……”俞岱岩聽聞林宇飛那淵源之說,不由得一愣,他疑惑道:“林掌門恕罪,我從來沒有聽家師提到過逍遙派。”
“哦?哈哈哈……沒提到就對了,這個逍遙派是我新創的。我說的是武功的師承,不是我的門派……”林宇飛言道。
聽聞林宇飛的話,俞蓮舟不知道是哭是笑了,他本來以為逍遙派是某個很隱秘的門派呢,結果竟然是這位林先生初創的,他這個掌門恐怕也是前不久才自封的。
不過,林宇飛幫著俞蓮舟二人解了圍,武功又高,俞蓮舟自然不會露出輕視之色,他隻是在心中詫異了一番而已。
“林掌門,那就請你到我武當山坐坐,咱們到時候再詳談。”俞蓮舟向林宇飛提出了正式的邀請。
林宇飛道:“好,二位若是沒有車馬,就騎我們的馬吧。”
“這怎麼行,讓三位步行,我們騎馬,這不是待客之道……”俞蓮舟馬上回絕。
“俞三俠,不要見外,我們一人雙馬,現在反正都快到了,就不用再節省馬力了。”林宇飛擺擺手道。
“咳咳,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俞蓮舟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便不再矯情,準備借林宇飛的馬一用。
“真是好馬!”
看到林宇飛三人的馬,俞蓮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歎。財大氣粗的契約者自然看不上那些駑馬,林宇飛買的這六匹馬都是上好的駿馬,一匹馬的價格,能抵上殷實之家一年的開支了。從這六匹馬中,俞蓮舟不由得意識到,這個林掌門的逍遙派的財力,恐怕是非常雄厚的。
見俞蓮舟和殷梨亭都麵帶羨慕的看著這些馬,林宇飛大手一揮道:“二位,好馬配英雄,看到那匹合眼,就當林某的見麵禮了。”
“使不得使不得……這……”俞蓮舟趕緊推辭。
林宇飛哈哈一笑道:“張真人是林某敬仰已久的前輩,而武當七俠又是在下十分欽佩的俠士,區區兩匹馬,林某還覺得寒酸呢……咱們閑話少提,要是不要,等到了武當山上再說如何?”
“好吧,到時再說!”俞蓮舟挑了一匹棕色的馬,翻身而上。
而殷梨亭則挑選了一匹白馬。
於是,五人策馬而行,用了大半日就到了武當山下。
“二哥!好俊的馬啊!從韃子那裏奪來的嗎?”
武當七俠的老四張鬆溪聽聞弟子稟報二哥回山,特意下山迎接,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俞蓮舟的胯下駿馬。
“四弟,休要胡言,快來見過林掌門。”
俞蓮舟翻身下馬,拉著張鬆溪來見林宇飛。
幾人寒暄之後,在俞蓮舟的帶領下,林宇飛三人來到了武當山的會客廳。
武當派雖然是聲名鵲起的大門派,但是門派內部卻絲毫沒有奢華之氣,不過簡樸之餘倒是透出了一股大氣,一股浩然正氣。眼前的會客廳十分寬敞,桌椅板凳雖然不是名貴木材所製,但都擦得窗明幾亮,一沉不染。
聽聞林宇飛轉為俞岱岩的骨傷而來,張三豐得到俞蓮舟的稟報後,來不及詳細整理衣裝,就急匆匆的來到了會客廳。
看著張三豐身上那略有些褶皺的道袍,林宇飛心道這“邋遢道人”的名號倒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林掌門專程為小徒而來,老道我真是感激不盡。”張三豐邊邁步進門邊朗聲說道。
俞蓮舟已經把林宇飛的事情簡短稟報給了張三豐,所以他一進門就認出了哪個人是徒弟口中的逍遙派掌門。
“張真人不必客氣,在下對武當早就心存向往,能獲得骨傷聖藥,也算是在下和武當有緣。”
林宇飛邊說便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張三豐道:“藥就在瓶中,若是剛剛受傷,外敷即可。不過現在俞三俠的骨頭恐怕有些已經愈合,這就需要先以指力捏開,再重新歸位後,方可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