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蘇峻父子也跟著幫腔:“爹,主母沒有說謊,這丫頭滿口謊話,爹不要被她表麵騙了。”
秦氏注意到蘇鴻誌的視線,慌忙又道:“老爺,我們真的沒撒謊,這丫頭當時真的被蛇咬了,狂性大發,傷了玉兒,您要是不信,可以看她的手腕。”
幾人說的半真半假,讓蘇鴻誌搖擺不定。
怎麼搞得?
連哥哥和爹也被牽連了?
蘇如雪眸光一寒,隨即揚起笑容,柔聲安慰:“淺兒,你被毒蛇咬了狂性大發,才誤傷了玉兒。這個我們都能理解的,我們也不怪你,可你為什麼不承認呐?是因為害怕,才騙爺爺的對不對?”
這麼多人,都指向淺兒,蘇鴻誌不得不詢問一聲:“淺兒,你怎麼說?”
“嗬……三表姐又不在場,你怎麼就確定,我是中毒了,狂性大發呐?”
蘇如雪臉色尷尬:“淺兒,這麼多人指責你,難不成,主母他們集體編造謊言不成?”
“他們又不是第一次集體撒謊,有何稀奇?不過,我不是中毒發狂才廢了蘇如玉的!”
蘇淺淺揚起嘴角,問心無愧的迎上眾人的眼神。
清淡的聲音一落,周圍喧囂瞬間凝滯了。
連風聲也戛然而止!
他們沒聽錯吧?
一個廢物,竟然敢當著主母的麵,廢了四小姐?還不是在毒發的情況下?
霎時,眾人隻覺得血液沸騰。
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蘇淺淺的一舉一動。
然而,蘇淺淺至始至終都是神色淡然,甚至,那絕美的小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過外公先聽我說完。當時,主母等人找上我,我並未被蛇咬,也並未中毒。”
“主母和兩位舅舅,見我隻身一人,不分青紅皂白便攔住我,要我下跪道歉,才放我一條生路。我自然不肯,於是,偉大而公平的主母大人,便縱容蘇如玉行凶傷我。”
“我迫不得已,擒了她作為人質,所以她的四肢才會被廢。至於毒蛇嘛……”
說著,她幽冷的眸子直勾勾盯著秦氏,眸中殺氣彌漫,嘴角卻勾了起來:“主母大人!敢不敢把蛇杖機關打開,裏麵的雙頭蛇,就是你毒害我的證據!!”
“住口!一派胡言!老身身為主母,豈容你信口雌黃!”
秦氏怒不可遏,被氣的渾身輕顫,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蘇如雪見縫插針:“淺兒,你是晚輩,你怎麼能這樣跟主母說話?你廢了玉兒四肢,主母並未與你計較,你怎麼能把責任推到主母身上?”
三言兩語,蘇如雪便給她扣上‘迫害姐妹’‘誣陷主母’‘目無尊長’等等,好幾個名詞。
一時間,蘇家弟子的議論不斷,從最初的驚豔,到此時的鄙夷。
蘇寒趁機道:“爹,您親眼看到了吧,這丫頭目無尊長,不僅故意弄殘玉兒,為了開脫罪行,竟然連誣陷主母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爹和大哥大嫂向來寵著這丫頭,可您看看,這丫頭都被寵成什麼樣了?爹,玉兒也是您的孫女,我今日非要為玉兒討一個說法!”
另一邊,蘇峻也‘誠懇’相勸:“爹,三弟說的言之有理啊。此事茲事體大,關係到蘇家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次若不嚴懲蘇淺淺,恐怕會難以服眾。”
蘇鴻誌看看柔弱的淺兒,這是然兒留下的唯一骨血,還這麼小,他怎麼狠得下心責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