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是美是醜,是喜是憂,又或是其他,我都隻會喜歡她一人……’
一句話,讓蘇淺淺也內心也說不出的震撼。
心中的陰鬱一掃而光,卻讓她也跟著沉重了……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陸思兒哭的更加傷心欲絕,淚水像控製不住地往外溢出。
白子玥亦不忍傷她,冷漠著臉道:“少宮主若執意如此,那就莫要怪本王翻臉了。”
“少宮主的一片癡心,本王福薄,實在承受不起。少宮主不應該浪費在我身上,有更好的人,一直在默默守著你,你應該回頭看看,或許會過的更幸福……”
他的稱呼,已從‘思兒’變成了‘少宮主’。
神態和語氣也變得如此陌生了。
如此冷漠的語氣,讓陸思兒也心慌了。
她委屈退讓道:“好,你可以喜歡她,但我永遠也不會放棄!”
她哭喊一聲,便哽咽著跑開了。
一旁,風影不忍地望向那抹讓人心疼的背影,心中翻攪,也十分不是滋味。
誰說隻有公子一人才癡情?
思兒何嚐不是?他又何嚐不是?
隻是造化弄人,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
聖月宮。
陸思兒紅腫著眼睛,一路哭跑著衝進房裏。
“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我等你半天了!”
房裏,陸錦淳經過兩日調理,身上的癢毒已經除去了。
他坐在桌前,正沏著茶,便見自己妹妹紅著眼睛,掉著眼淚跑回來。
他立時扶著她坐下:“你這是怎麼了?白子玥那混蛋又欺負你了?”
陸思兒哽咽道:“玥哥哥他愛上了別人,要與我退婚,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看著素來處變不驚的思兒,哭的跟淚人兒一般,陸錦淳自是坐不住了。
他憤恨一錘桌子:“哼!我早就告訴過你,白子玥不適合你!你非不聽!”
他責怪著,但到底眼前的人又是他的親妹妹,又不忍太讓她傷心了,便數落起來。
“你說說,那白子玥病怏怏的,況且你又不能觸碰他,你又何必認死理呢!這婚事退了也罷!”
陸思兒一聽他也讚成退婚,心更加疼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觸碰他,可是……我還是無法自拔的喜歡他。”
“從我第一眼見到還是孩童的他時,那時你們都怕他,排擠他,視他為怪物,我就暗暗立誓,此生此世都要守護在他身邊,保護他。”
“我已經守護了他十幾年了,他已經成為我生命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都不會放手,我不會退婚!哪怕日日看著他,我也心甘情願!”
思兒是個強脾氣,陸錦淳是知道的。
他也正苦惱的不知該如何勸說時,門外的丫鬟突然恭迎喊道:“參見大祭司。”
房門被推開,男子一襲寬大的白袍,三十而立,身如鬆柏般挺拔偉岸,麵如潘安之色,負手而立著走進來。
“爹爹?”
陸思兒見著來人,連忙擦拭幹淨臉上的淚痕,與兄長陸錦淳同時行禮問好。
“爹爹出關了?”陸錦淳內斂道。
陸銘雖三十餘歲了,常常服用駐顏丹藥,容顏保養的十分有效,顯得文雅風度,沉穩內斂,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