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飛羽很小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場測試。
而那場測試與他一同前往的,還有幾名族人。
其中就包括三長老孫子石天逸。
隻不過在測試之中,石飛羽是憑借自己實力殺出一條血路,而石天逸則是靠著裝死僥幸活命。
成千上萬名年齡在十歲以內的孩子,被送入一片煉獄,但最終能夠活著走出來的,卻寥寥無幾。
那般測試,遠比以往經曆的戰鬥要凶殘許多,沒有朋友,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死敵,因為隻有將對方殺死,自己才能活下去。
一把斷劍,數千死敵,而站在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之上,石飛羽力懾群雄,讓那想要置他於死地之人聞風喪膽。
即便如此,在那參加測試之人中,依舊有幾個讓他恐懼的存在。
而這幾個人也並非與他分在一片煉獄之內,才讓他有幸存活。
若是當初就遇到那幾個家夥,石飛羽相信自己絕不會活到現在。
“或許很好奇當初為何要送你去參加那種測試對麼?”
在他臉色凝重,沉默不語時,石震山卻是笑著開口。
這個疑問一直深埋在石飛羽心底,很早之前就曾想要得到答案。
但是每當他回憶其測試中經曆的可怕場景,便會從噩夢中驚醒,至今都是不願去想。
如今,老爹又要送自己前去,石飛羽心頭不由得顫了顫,道:“為什麼?”
當初年幼,是連蒙帶騙被弄了進去,這次若是不給一個充足的理由,石飛羽發誓死也不會再去。
“因為我當年就是在那裏和你娘相識。”
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早已涼透,發現似是無動於衷,石震山不由得搖了搖頭,道:“而且,咱們石家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麼事?”
方才石飛羽心裏的確沒有任何鬆動。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就算自己現在去了,也未必能找到娘親的下落,又何必去白白冒險。
但石震山顯然是吃透了他的脾氣,話音未落,便又拋出了一個誘餌。
“跟我來。”
隨手將茶杯放下,石震山起身,背負著雙手向外走去。
見其神神秘秘,石飛羽心中愈發好奇,隨之跟在他身後,直奔石家祠堂。
石家祠堂很少對外開放,也隻有族裏的幾名長老,以及族長可以進入。
在祠堂門外,一直有著兩名空玄境護衛把手,任何沒有得到家族允許之人試圖接近,都會立即遭到這兩人的攻擊,甚至連石飛羽都是如此。
如今石震山親自帶路,那兩名護衛倒也不敢阻攔,躬身行禮過後,將祠堂朱漆大門緩緩推開。
走入門內,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祠堂正麵牆壁上供奉的一副畫像。
這副畫像上的老人相貌平平,不過在其手裏有一樣東西,卻是立即引起了石飛羽的注意:“天魔珠?”
那畫像中的老人手裏所拿之物,正是代表著石家族長身份的天魔珠。
隻不過這顆珠子早已被石飛羽因怒砸碎,從中獲得了那血蟬玉,又將魔天喚醒。
“我石家世世代代都在保守著一個秘密。”
在那畫像前,石震山雙膝緩緩跪地,鄭重叩首。
見此,石飛羽也不敢站著,立即跟著跪了下去。
不過他倒是沒有叩拜,而是目光古怪的盯著那牆上畫像,似疑惑,又似不解。
“畫像上的人,乃是石家先祖,而我們石家萬年前曾經是那四大古族之一,隻不過後來漸漸沒落,迫於壓力最終選擇遷徙,隱世於西部神域雙塔城內。”
眉頭略皺,石震山緩緩說著,逐又輕歎:“為了防止仇家找上門來,這個秘密隻有曆代族長口口相傳,就連家族長老都不清楚。”
“什麼樣的仇家?”
以石家目前的底蘊,即便是在西部神域,也算是小有名氣,更何況是上萬年前,石飛羽還真想不出究竟何方勢力,讓這樣的家族都隻能用遷徙來逃避危險。
在問出之後,石飛羽心裏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還記得魔天分別之時,曾經留言,說是想要找到他,可以通過四大古族打聽。
當時石飛羽並不知道這四大古族是什麼,現在看來,石家竟然就是那四大古族之一。
“那畢竟是萬年前的恩怨,怕是已經無人知道詳情。”
搖頭低語,石震山三拜九叩之後,發現他竟然直直的跪在一旁,並未跟著一起叩拜,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
對此,石飛羽隻是裝作未曾看見,自顧自的起身問道:“天魔珠的秘密您知道多少?”
提及天魔珠,石震山心頭便輕輕抽搐起來:“虧你還敢問,那天魔族珠乃我石家族長信物,你竟將其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