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就憑你也想偷襲於我?”
形如雕塑的巨石之上,溫宏儒眼神輕蔑,略有嘲弄的盯著方才出手之人。
而在其對麵不遠處站著的石飛羽,則臉色難看。
方才,與莊凱動手時,將兩道符咒一起捏爆而去。離火狂湧中,遮蔽視線,其內暗藏鏡符。
鏡符所化身影不出預料,被莊凱凶猛攻勢摧枯拉朽般的擊碎。
而石飛羽本體則順著那股源力狂潮來到了溫宏儒麵前。
心知絕非莊凱對手的他,原本是想將溫宏儒手裏的兩件長袍打落,不料此人早有防備,讓他計劃落空。
隨著計劃落空,石飛羽也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局麵。
此刻,前有排在第二的溫宏儒,後有排名第一的莊凱,旁邊還有一個申屠成天虎視眈眈。
這般局勢,可以說是從未遇到,嚴峻程度連他心裏都是充滿著凝重。
被溫宏儒的掌刀擊中,體內源力震蕩不提,在其胸膛之上,還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殷紅鮮血順著傷口流淌而下,也讓石飛羽臉色微微發白。
進,毫無勝算,退,必死無疑。
這一刻的他,已然感覺到自己如同站在刀尖上的舞者,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看來莊兄是真的不想要這件東西了啊。”
目光略帶嘲弄的盯著他,溫宏儒並未繼續出手,而是淡淡的笑道。
或許在其心裏,現在的石飛羽,已然沒有資格讓他出手。
而聽到其所言,莊凱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先前出手,那般強大攻勢,連輪回鏡初期強者也未必能夠承受,但他並未料到石飛羽不僅能在這種攻勢下活命,而且還趁機對溫宏儒出手。
對石飛羽未能得逞,莊凱心裏也多少有些惋惜,那來自流雲島的青年以此要挾,讓他心裏早已充滿憤怒。
但憤怒之餘,莊凱也沒有把握在其察覺前,將兩件長袍奪下。
既然沒有把握奪下兩件長袍,莊凱就隻能選擇投鼠忌器,除掉石飛羽。
雖然明知道溫宏儒是在借刀殺人,可他隻能這麼去做。
“我來助你。”
正當莊凱手臂輕抬,恐怖源力洶湧而起時,一道嬌叱聲突兀出現。
隨著嬌叱聲的出現,溫碧兒立即來到石飛羽身邊,雙眸圓睜,一掌向著莊凱周邊的源力狂潮轟去。
在這一掌之下,漫天花瓣飛旋,瞬間就以形成一條猙獰蛟龍。
無數花瓣凝聚的猙獰蛟龍無聲咆哮,粉色光芒遮天蔽日,旋即浩浩蕩蕩衝入源力狂潮之內。
然而麵對著她的這種攻勢,莊凱僅是冷哼一聲。
冷哼聲響起,隻見其手臂輕輕一揮,源力狂潮頓時轟鳴起來。浩瀚般的源力,將那空間都是擠壓而爆。
闖入狂潮內的蛟龍,當即被這股強大的擠壓之力絞碎而去。
望著那被源力狂潮絞碎的攻勢,溫碧兒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
同樣是輪回鏡強者,可是麵對莊凱這種級別的存在,她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
“看來隻有這麼辦了。”
源力轟鳴,風聲呼嘯,回蕩在輪回峰頂,令人心神徹寒。
而石飛羽見此,則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喃喃自語道。
境界上的巨大差異,讓他明白必須使用特殊手段,才能有一線生機,否則今日必死。
“你先退到一旁,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許插手。”
眼神帶著濃濃的凝重,石飛羽上前將手掌輕輕壓在溫碧兒肩頭,沉聲囑咐道。
“不行,你我既是朋友,就該有難同當,不就是死麼,今天本姑娘豁出去了。”
但是對於他的囑咐,溫碧兒卻咬牙拒絕,俏臉之上,滿是森然。
“那好,今天無論生死與否,我們並肩一戰。”
見她執意不肯袖手旁觀,石飛羽亦是心緒激蕩,一股磅礴源力隨即從其體內緩緩湧現。
在這股源力的鼓蕩下,周遭空間都是發生著劇烈轟鳴。
“聖魔妖皇印。”
在二人決定聯手迎戰時,莊凱手臂也再度抬了起來。
隨著其手臂抬起,掌心之中猛然釋放出耀眼金光。
金光如同烈日般,散發著刺眼光芒,而在刺眼金光之中,一方妖獸大印緩緩從源力汪洋中升起。
這方大印如同一座妖獸雕像,其上散發著震碎虛空的厚重氣息。
看到大印出現,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驚容,甚至連溫宏儒同樣也是如此。
“玄級中品武學,聖魔妖皇印,沒想到他連這種武學都以練會。”
雙眼陰沉的盯著那源力汪洋內,如同一座小島般緩緩升起的巨大方印,溫宏儒心頭不由得暗暗咬牙。
而這種咬牙之中,卻是充滿著嫉妒。
同時,申屠成天的臉色,亦是變得略有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