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黃台,隻不過是商丘吳家外圍產業的一處打理之人,哪怕隨隨便便一位商丘外族之人,都可以決定其生死,更何況是代表著內族無上權威的青魚令使。
當那木劍斬落的一刻,黃台就以明白,自己今日必死無疑,當即駭的麵無人色,癱坐在了地上。
接著,他便感受到,在商鋪之中,有著一股森然之氣彌漫,令碗中藥茶都是瞬間冰封。
那般森然,頓時讓老者黃台猛的驚醒過來,翻身跪在地上,肝膽俱裂的道:“青魚令使恕罪,小孫頑劣少有管教,還望您能饒他一命。”
一再提及青魚令使四個字,石飛羽心中也是略感疑惑。
當初吳爽隻是把這塊令牌隨手交給了自己,沒想到這令牌居然有著如此非比尋常的身份。
不過彌漫在商鋪內的森然之氣,是從靈猴體內所現。
靈猴灰子生性聰慧,超於常人,並非那些暴戾妖獸可以與之相比。
如果換做是個正常孩子這樣對它,它或許還會生氣,但那個瘦弱少年頑疾纏身,灰子自然懂得輕重。
石飛羽沒有喝止,它便起了戲弄之心,森然之氣彌漫間,一把將那斷在腳下的半截木劍抓了起來。
木劍被其毛茸茸的爪子緊握,祖孫二人頓時發現,其上霞光湧現。
嗤!
下一霎,靈猴灰子便猛的將那半截木劍深深的刺入腳下地麵,直至劍柄,旋即用手指了指那瘦弱少年,呲牙而笑。
這般動作,立即讓祖孫二人臉色微變。
“拔出來,它就原諒你。”
深知靈猴灰子是要用這種方式教訓一下那個冒冒失失的少年,石飛羽不由得冷聲替其所言。
聽到冷言之語,那瘦弱少年才從方才的森然中回過神來,旋即喉嚨滾動,道:“當……當真?”
看樣子,他已然知道靈猴灰子並非普通妖獸,也明白自己方才惹上了無法匹敵的存在。
“決不食言。”
見他懷疑,石飛羽再度開口,隨即緩緩站了起來,側身讓步。
瘦弱少年這才走了過去,單手緊握劍柄,猛的低喝一聲,試圖將其從地麵拔出。
但是當其額頭青筋暴跳,耗盡體內源氣之後,那木劍依舊如同生根般,插在地麵之中,不動分毫。
如此之事,也讓少年心中頓感震驚,待到再次抬頭,看向靈猴灰子的目光,已然沒有了先前那般輕蔑。
“你剛才說狩獵者,什麼狩獵者?”
發現靈猴灰子用此方法震懾了那瘦弱少年,石飛羽才緩緩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則讓其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是這樣的,在映月古鎮,有一隻狩獵者隊伍,小孫頑劣,想要加入他們,但是加入狩獵者的隊伍,必須親手獵殺一頭三階妖獸,可是他的身子自小多病瘦弱,又怎是那妖獸凶猛,他……”
不等少年開口,老者黃台就以搶先說道,說著,便深深歎了口氣。
那少年則信誓旦旦,單拳緊握:“爺爺放心,他們不要我,我還瞧不上他們呢。”
而聽完這些,石飛羽也恍然點頭,不過在那恍然背後,則有一絲感慨存在。
遙想當初,自己還在九宮山修煉時,也曾不是一頭三階妖獸對手。
時隔幾年,若非遇到這祖孫二人,那些成年往事怕是早已想不起來。
“成為狩獵者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