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眼中掠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但轉瞬即逝,暴怒很快侵蝕了他的頭腦,他一把拘住林西陸的雙手,重重的將他壓倒在床上:“非他不可麼?是我不行麼?我和他,到底有什麼區別!”
林知夏的吻又落了下來,與之前的溫柔珍惜不同,這一次的吻帶著不由分說的霸道,像是攻城略地般的想要將林西陸拿下,這些密密麻麻的吻帶著滾燙的熱度,所經之處,都留下了鮮紅的痕跡。林西陸想要掙脫開來,可被吻過的地方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氣。
“你也很喜歡,不是麼?”林知夏的唇在林西陸的耳邊滯留著,語中帶著幾分笑意,舌尖還不時的挑動著他的耳廓。酥麻的感覺讓林西路的心像是不停的被一根羽毛撩騷著,癢癢的,讓他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狠狠的撓上幾下。
“唔……”一絲微妙的呻.吟從林西陸口中傳出。
林知夏像是受到鼓舞似的,更密更急的吻不停的落下,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張符,黃符化作繩索,將林西陸的雙手縛了起來,林知夏的手則在林西陸身體上四處遊走著,他的上衣紐扣已經被全數解開了,白嫩而健碩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林知夏像見了肉的老鷹,或輕或重的啃咬著,淺淺深深的牙印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的刺眼。
於此同時,空氣中的寒意讓林西陸打了個激靈,頭腦也清明了起來,他看到林知夏的雙手在自己的胸膛胡亂的摸著,更為過分的是,他正低著頭用牙齒去解自己的褲帶。
“住手!”說不清是屈辱還是憤怒,林西陸低聲喝到。
林知夏微微抬頭,掃了他一眼,並未答話,眼中帶了一抹壞笑,開始變本加厲的用手指靈巧的揉.捏著他的玉策。強烈的感覺讓林西陸麵如火燒,他屏氣凝神,壓抑著身體的衝動,試圖召喚侍靈。可林知夏的速度似乎是更快,陡然之間,一陣涼意打斷了林西陸的召喚,原來是自己的睡褲已經被剝掉了,身上隻留下了一條褻褲。眼看林知夏的手指就要伸了進去,林西陸感到自己腦袋裏“嘭”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炸裂了,再一看,原來剛剛被逼急了,竟然徒手掙斷了林知夏的咒符。
想都沒想,林西陸一掌朝著林知夏劈去,林知夏沒有料到他能掙脫,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被打出去數丈遠,正巧撞在櫃子上。
“砰!”的一聲巨響,讓還沒睡著的陸望舒驚了一下,他立刻發現,這聲響是從林西陸的房內傳來的。
幾十個彈指的功夫,馮掌櫃,俞廣白和陸望舒都來到了林西陸的房門口,隻見房門大開,一股淡淡的,情.欲的味道順著冷風飄了出來,一會兒就消散了。屋內,林西陸隻穿了件單薄的睡衣,麵色通紅的坐在椅子上。而林知夏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身邊有一堆碎木和半個櫃子,這巨響正是林知夏撞碎木櫃發出的。
“這……這怎麼了……”馮掌櫃趕緊進屋,關上了大門,順手扯過衣架上的一件大衣給林西陸披上,“你身子剛好,怎麼能坐在風口受風,真要命!”
陸望舒蹲下,去探了探林知夏的鼻息和脈搏,道:“昏過去了。”
俞廣白看著滿臉怒意的林西陸,問道:“你知道了?”
林西陸看著俞廣白,問道:“知夏去了哪裏?”
俞廣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同林西陸講了,林西陸一聲不吭的垂頭聽著,心中百味雜陳。
“你們啊,當初何苦瞞著我呢……”馮掌櫃將林知夏安置好,不滿的對著俞廣白和林西陸抱怨道,“說是早些說給我知道,或許我們能有法子讓這邪識變得不那麼強大。”
“對不住了,馮掌櫃,當時我們是怕……”林西陸老老實實地對著馮掌櫃鞠了一躬。
馮掌櫃趕忙將他攙了起來:“傻孩子,我不是怪你們,我也能明白你的顧慮。隻是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進入虛鏡,對你,對望舒,對知夏,都是險之又險的事情啊!”
“知夏的元魂是為了救我才將肉身讓給了這東西的,我必須去把他找回來,狠狠的揍他一頓,問問他怎麼做出這種蠢事!”林西陸想到那個小時候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頭,成日裏“西陸”,“西陸”叫著的林知夏,現在卻在虛鏡中受著不知道什麼折磨,他的一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馮掌櫃,他好像不太對勁。”陸望舒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林知夏,心中有些疑惑。
眾人望向閉著雙眼的林知夏,隻見他的氣息若有似無,陸望舒將林知夏的手舉高,然後鬆開,那手就直直的掉落,一點要清醒的意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