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掉電話的黑手黨首領,一臉怒氣,將離夕的手機摔在地上,“你不是說他很在乎你?你耍我?!”

離夕淡然地撿起手機,拍了拍塵土,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麵前,朱唇微啟,“你急什麼?隻要鏟除掉那個賤人,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的組織都快被滅了,還會幫你對付她,你當我是傻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沒有辦法讓厲爵奕收手,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抖出來,看你那個厲爵奕還會不會把你當成寶!”黑手黨首領臉色陰沉,吼道,語氣不善。

“你!”離夕此時也沒了耐心和淡然,眼裏掠過一抹怒氣,隨後又迅速恢複鎮定,“無論你選哪一條路,爵奕都不會放過你,和我合作,你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離夕勸說著,心裏卻冷哼,無論他走哪一條路,他都注定必死無疑,從他決定和她合作開始。

他知道她太多秘密,所以必死無疑。

黑手黨首領猶豫了一下,“好,我答應你!要是這一次又失敗了,你就等著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既然走哪條厲爵奕都不放過他,還不如賭一把,好過坐著等死!

“好,合作愉快!”離夕自信地勾起唇,伸出手,預料之內的結果。

E.R總部大廈的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裏。

厲爵奕沒有一絲毫睡意,漆黑的眸緊緊地盯著沐沁的睡顏,貪戀地看著她,她的唇微啟,長長的睫毛刷下一排陰影,肌膚嫩滑紅潤,她的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完全把他當成了抱枕。

厲爵奕的嘴角邪魅地勾起一抹弧度,眼裏有著濃濃的寵溺,這女人睡覺的模樣總是像個嬰兒一樣,好像隻要讓她睡覺就滿足了似的。

簡單的讓人想要去保護她。

“啊!”沐沁突然大叫一聲,眼睛猛的睜開,眼眸裏帶著驚慌茫然。

“怎麼了?”厲爵奕將沐沁摟入懷中,嗓音低沉動聽,指骨分明的五指摸著沐沁的腦袋,安撫著她,沐沁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沐沁的雙手環抱住厲爵奕的腰,臉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隔著胸腔的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讓沐沁平靜下來。

“我做噩夢了。”沐沁有些委屈地說道,就好像夢境是真的一樣,活像別人欺負了她似的。

“夢見什麼了?”厲爵奕的手掌拍著沐沁的後背,嗓音低沉性感,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夢見寶寶對我笑,然後……然後他就化成一灘血了,嗚嗚嗚……”

說到最後,沐沁索性埋在厲爵奕的懷裏哭了起來,聲音非常委屈。

“那是夢,不是真的,別哭了。”厲爵奕神色淡然,隻是眉眼間有著嫌棄,這女人居然為了死小孩做噩夢!

他記得幾年前這女人看過一本書,裏麵有一句話她覺得很好,就獻寶似的跑到他跟前念給他聽,那句話是,“從某種程度上講,做夢的緣由是因為人體腦子裏的一種條件反射,無論是好夢還是噩夢,都是對日常生活中的一種條件反射,夢中出現的人物經常是做夢的人最在意的人或最討厭的人,以後者居多,因為……”

當時厲爵奕覺得這話並不科學,這種書就是編來騙這種沒腦子的女人的。

可在沐沁念念叨叨地講完一大段話後,她突然認真地望著厲爵奕,一臉無害地說了一句,“厲爵奕,我最近經常夢見你耶!”

那時厲爵奕的臉瞬時就黑了,他咬牙切齒地問了一句,“我是你最在意的人還是你最討厭的人?”

那個時候,沐沁不假思索,沒有猶豫非常理所當然地就回了一句,“當然是在意你啊!”

如今,厲爵奕又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問題,“孩子是你最在意的人還是最討厭的人?”

沐沁收起眼淚,水霧還在眼眶裏打轉,她依舊是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當然是我最在意的人啊!”

那麼理所當然,幾乎比以前回答地還要快一些!

厲爵奕惡狠狠地瞪著沐沁,咬牙切齒地吼道,“死女人!你幾年前說最在意的人是我!”

沐沁被厲爵奕吼的一愣一愣的,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一句話來,“我……這個……那個……”

“哪個?”厲爵奕不耐煩的吼道,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樣。

“我……我都做噩夢了你還罵我!”沐沁突然大吼道,小臉上寫滿了不滿,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地掉了下來,委屈不已。

厲爵奕的臉黑了,這個死女人!就知道哭!今天她要是不給他解釋清楚休想他去理她!他為什麼要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