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狩獵遇刺(1 / 2)

第二日早膳,三人同桌,依舊無語。

程炎恪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兼蒼的臉黑的有些嚇人。

一個是因為沒徹夜沒睡,導致精神不足;一個明顯是因為事情不順,而導致精神不好。

相反,司徒鈺最為安樂。昨晚喝下程炎恪端給她的藥之後,居然一覺睡到天亮,她少有睡的這麼沉。

“今日太子安排射獵,不知敬王和敬王妃可有興趣?”兼蒼坐在馬上,向出來恭送他的二人發出邀請。

司徒鈺接受到程延瑞惡狠狠地目光之後,想借此再刺激他一番。剛想應答著一起入宮,卻被程炎恪攔住。

“本王昨夜感染風寒,身體多有不適。王妃也是帶病之身,不敢妄自添加麻煩。”他聲音本就慵懶,再加上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一句話,說的甚是有氣無力,當真符合他感染風寒之症。

“既然如此,那王爺和王妃多保重才是。——駕!”兼蒼說完,一行眾人,絕塵而去。

他們剛走,程炎恪便虛弱地躺下。司徒鈺連忙攙扶住他,“你怎麼了?怎麼身體會這麼虛?”

程炎恪嘴唇幹裂,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萎靡。

扶著他躺下,她才心有戚戚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兼蒼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歡而散?”兼蒼還一副欲求不滿模樣。

程炎恪不想搭理她,兩個大男人,能做什麼?

他隻不過幾日來太勞心勞累,昨晚又應付兼蒼,導致經脈受損,精力不足而已。

這副身體,恐怕會成為永遠的拖累吧……

司徒鈺又道:“為何你不讓我跟著去?射獵可比宮宴好玩了。”

程炎恪睜開眼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側頭轉過身去。昨晚若不是在她的藥裏加了安神藥,她恐怕早就被兼蒼派去搜東西的人傷了。

兼蒼今早臉色這麼難看,顯然是沒有找打他想要的東西。這天下,沒有他得不到的,隻有他不想要的。可這東西,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找到。否則,天寧無一日安寧可言。

“一個目不識丁的將軍,哪能攙和到兩國太子之間去。萬一……萬一他們故意擠兌你,到時候又要連累本王。”他一句話,說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

司徒鈺白了他一眼,說來說去,還不是怕我連累你?

“行,王爺你聰明機智,姑奶奶我是莽夫。我就呆在這王府,哪兒都不去,就不會給你添麻煩了好吧。”真是的,什麼人。能多說兩句話了,就抬舉自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那麼無力。她這樣的性子,他這幅身子,要如何保護她?

蘇州錦被,暖的了身子,卻暖不了心。

一朝動情,一世情劫。

晌午的時候,程炎恪才安然入睡,司徒鈺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蘇晉來不及攔住她,她倒是一把就把程炎恪拽了起來。

“兼蒼和程延瑞狩獵,遇刺了。”慌張之下,居然忘記了程炎恪隻著裏衣。

她手勁又大,撤的他的衣服滑落到了半腰。也正是這一個動作,讓她看見了他背上,交叉的兩道醒目的,醜陋的疤痕。

與他光滑的、白皙的、細膩的肌膚,如此的不相襯。

在她的理念裏,她一直都認為他是個美到極致的人。也正是如此,連細微的瑕疵都不能容忍。然而,在他的身上,卻有如此怵目驚心的傷痕。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有些傻眼,居然忘記了她闖進來的目的。

程炎恪順著她的視線,也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他輕輕地拿開她的手,將傷疤掩上,又接過蘇晉遞來的外袍,罩在身上。

“兼蒼怎麼了?”他在腰間打了個團結,故意避開她的話題。

“哦……兼蒼遭遇刺殺了,現正在乾慶殿養傷。”她依然對他身上的那兩條疤感興趣。

“乾慶殿……”他輕輕地喃語,“為什麼要送往乾慶殿?”

“乾慶殿離太醫院最近啊,這你都忘記了。”她端起桌子上的水,也不管是不是程炎恪喝的,就往自己的嘴巴裏招呼。

兼蒼這麼了得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受傷?而且皇宮狩獵場守衛森嚴,怎外人又如何能夠輕易進去。

容安此刻來報:“啟稟王爺,王妃,宮中的喜公公,傳旨來了。”

程炎恪和司徒鈺相視一眼,便出門接旨。

司徒鈺跪下,卻見程炎恪隻是慵懶的站著,並不見有何禮儀。喜公公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開始宣讀聖旨,

他不守律法,不守宮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朝堂上打瞌睡這種荒唐事都做的出來,又怎麼會計較這些。

而且,他前幾天好不容易養好的精神,似乎昨晚一晚就被榨幹了。如今男風盛行,再叫上他與兼蒼之前似乎還有些熟絡的曖昧,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