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沒反映過來,兼蒼口中的子炎,見他有話要說,並不打斷。
兼蒼看她如此安靜,不經笑了起來。“司徒,你不會連子炎是誰都不知道吧。”
“……”她臉上有寫著,她不知道麼?
並不想在此多做文章,“本宮想想,子炎應該是被你氣成什麼樣,才會放任你來呢?吐血了,還是暈過去了?”
司徒鈺這才反應過來,程炎恪不正是喚程恪,字子炎麼?但是,她出門前他好好的,沒他說的那麼嚴重吧。
“哼,你以為他是那種小氣的人?”不過他使得離間計罷了。
“子炎身子不好,多說些話,多做點事,精力極容易衰竭。他自然是攔不住你要來的。”
兼蒼說的司徒鈺心中一陣驚慌,可她還是不信程炎恪廢到那種程度。
“司徒,你不了解子炎。他真的很擔心你呢。”
如果不是用他那種嘲諷的口吻,配合戲弄的表情說出來,她也許就信了。“不想再談他了,晚膳以用完,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該履行了。”
說罷,她就起身想走,兼蒼的不做挽留讓她心中有些懷疑這是他使得詐。可他堂堂一國太子,這樣明目張膽的使詐,也失了他的氣度。
兼蒼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隻是笑。他知道她一定會來找來。按照程炎恪的處事風格,他是一定不會告訴她,他已經把出兵這一事談妥了。
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司徒鈺怎麼看他,他有何必幫他一把?
師弟呀師弟,你就是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做,才會這樣。
他手中的酒杯轉了幾個角度,絲琴的琴聲戛然而止。“主子,就這樣放任她離去麼?”
他以為主子誘她來,會有其他的動作,卻隻是這樣安靜的用一頓晚宴。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
“絲琴,你管的太多了。”他眸子中帶著慍怒,仿佛任何人提到司徒,都能輕易地挑起他的怒火。
太子-宮內。
程延瑞捂著手臂的傷口坐在檀木椅上,臉色如鍋底一般黑。
“兼蒼居然就這樣罷休了?”他將手中的珍珠捏個粉碎,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段文也心有不甘。
兼蒼手下最得力侍衛抓到幾個據說是刺殺的凶手,查明身份,卻隻是幾個劫財的山賊。
兼蒼居然主動和建安帝示好,表示為兩國安定著想,處決了凶手便作罷。
他何等聰明,如何會不知,皇家獵場,怎麼進得了山賊?
“想不到沒有挑起兩國戰爭,拉敬王和司徒鈺立下水,反倒讓他們二人立了大功。”段文無限感慨,他居然棋差一招,低估了兼蒼、程炎恪和司徒鈺三人的能力。
“司徒鈺!”程延瑞的手,骨節我的咯吱作響。“早知道她有這樣的能耐,當初她回昌安的時候,便應該殺了她!”
段文看了一臉陰鷙的太子,心中也有悔意。若是在昌安的那次刺殺,可以把她解決了,今日的事,也許就成功了。
“太子殿下,老臣認為,敬王,我們也不得不防。”
“哦?”程延瑞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一個窩囊的王叔,成的了什麼氣候?就算有司徒鈺這隻雄鷹在他身邊,本宮一樣能夠踩著他!”
防患於未然啊,這個道理都不懂麼?可是,現在還不想得罪這位太子。
程延瑞想起那次在狩獵場的情形,眼神又變得陰狠起來。“早知道這一次不行,當時本宮就應該殺了獨孤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