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和挽暮悲哀地忘了眼程炎恪,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
而軍師薛客自主地退離司徒鈺三丈,並且拉攏了何宇等幾位將士。
薛客習慣性地想要捋胡須,摸了摸下頜才發現,為了應付司徒鈺說回京取媳婦,居然將留了多年的胡須給剪了。“許久沒堵了,玩幾把?。”
正合了將士的心意,立即就有人從袖子中摸銀子。
何宇自認為服侍了敬王一番,還給他順了會兒毛。得意道:“我先透個底,你們是沒看見,剛才敬王那眼神。”說著,他眼珠瞪大往上翻,像是撐死的魚眼睛。“嚇死我了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憤怒的眼神。”
“去去去去……我們將軍是什麼人,女人中的男人!將軍發火,我們那回不是燒的裏焦外嫩?順毛的機會都不給。”
“我看那個敬王細皮嫩肉地,長的哪個妖、桃花眼那個媚。將軍反而更像男人,上蒼給將軍注入一個彪悍的靈魂,怎麼就給她一個女子的身軀?”
“我押將軍——”
“我押將軍——”
“再加上我一個,我也押將軍——”
程炎恪若是知道他這個王爺在這群將士中這麼不抵用,估計翻白眼暈了……
何宇眼尖,看著薛客還在懸空捋胡須,“唉,軍師,你怎麼還不押注?”
薛客笑嘻嘻地看著眾人毛茸茸地手掌,在眾人詫異地目光下,把十兩銀子放到他們的對麵。
其中一個年紀偏長的蕭兵乙,笑的一臉猥瑣,“你小子回家娶媳婦同時把財神爺也娶回去了,送錢給弟兄們花?”
“哈哈——軍師向來都好這一口,財神爺麼,自然也就臭味相投了。”
薛客斯文地扯了扯袖子。“總個給敬王留點麵子,日後他知道了,我得到的銀子豈止十兩?”
眾人啐了他一口,相繼地將他壓在了最下麵……
司徒鈺起身,拍拍後麵的塵土。抬頭,挑眉,語氣冷淡,“幹什麼。”
程炎恪眸中流動著隱隱地怒氣,可又不好在她麵前發作。難道要直白地告訴她,本王吃醋!三千將士麵前,這個臉,丟不得,丟不得……
“這菜不合胃口,本王……我要求換!吃不飽怎麼睡覺,睡不好覺怎麼趕路!”程炎恪下巴微抬,盡可能做出一副我很不滿意,你就得負責的傲慢神態。
看了眼地上被他浪費的菜,烈火噴到了胸口。可那副絕美皮相下慘兮兮的表情,火稍微澆熄了點。“軍中夥食比不得王府,要受點委屈也是自然。若是在關外,糟糠你都吃不上。”
她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盡管是放低語氣和他說話,可依舊改不了那種發號施令地神態。再加上幹澀的,似責怪,又似嗔怨語氣。安慰的話說出來,反而像……嘲笑。
雖說自己是心虛,找碴,可見到她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充滿了無可奈何。吃下去的東西,全部變成了火藥。
“哼,將軍吃的是不亦樂乎,自然也就不管旁人的感想。”
司徒鈺皺眉,他什麼意思?含沙射影地說她和所有的將士都不是……人?
“程炎恪,憑什麼別人能吃的東西,你就要挑?我吃飯的時候會想著留點菜給別人,可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吃!我告訴你,軍營的生活就是這樣,你愛吃就吃,不吃就滾蛋。吃不吃都照樣上戰場!”她氣的不行,“如果我的士兵敢說這種話,老子早打折了他的腿叫他滾他娘的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