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行蹤不定,幾百號人都看不住他。不過你放心,他既然願意接手病人,就不會不負責任的。”她眼睛眯了起來,像是看見了有趣的獵物。“她是在什麼時候中的毒?”
全軍三千多人,唯獨她一個人中毒,而且還是那麼厲害的毒,不蹊蹺麼?
泄氣地搖了搖頭,將她吃的東西和用的餐具一一檢驗了一番,都沒有找出毒。之後,無跡可查。“我懷疑……和害死玉花容的,應該是同一夥人。”
“同一夥人?”司徒鈺重複了一遍,目光透出一絲嚴厲。“看來王府有極為厲害而隱秘地內奸,而且,身份還不同凡響,否則怎麼可能拿到胭脂泓這樣的毒。”
挽暮很是擔憂。“從受害的人來看,目標……似乎是王爺身邊的人。所以……”
“所以我們要更加的小心和謹慎。”她和挽暮似乎又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挽暮輕笑,她和鈺姐姐,隻有在外敵入侵時,自然而然的會盡釋前嫌,擰成一股大神,果然是共患難的姐妹啊。“隻要鈺姐姐不懷疑我,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反而是鈺姐姐,你戰功赫赫,享譽朝野,敵人對你的了解,自然也就更多。”
挽暮說的對,樹大易招風。她現在是更加深刻的領悟了爺爺交給她的那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了。
看了眼車內的程炎恪,他熟睡的安詳。“小心為上。”
為了能夠早日到達杭鞍,大軍日夜兼程地趕了六天。比意料中的早一天到了龍虎鎮。龍虎鎮是天寧和繁祁的接洽處,要去杭鞍,必須得從龍虎鎮的中間穿過去。
這樣一來,戰略方麵出現了小小的分歧。這也是司徒鈺和薛客第一次出現了意見衝突。
司徒鈺認為,大軍連夜趕路,早已疲憊不堪。希望今晚能夠在此好好歇一歇,養精蓄銳。而薛客則認為,晚上留下這裏,若是遇上繁祁的兵馬偷襲,損傷會很大,還不如一鼓作氣再連夜趕一天的路,早日到底杭鞍。
將軍和軍師出現不和,這在軍中還是第一次出現。三千將士也是各持己見,嚷成一片。
程炎恪沉吟:“龍虎鎮是兩軍交界處,雖說危險,但司徒軍威猛驍勇,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薛客嚴肅解釋:“繁祁人狡詐陰險,夜裏若是他們帶小部隊來偷襲,吃苦了終究是我門。”
“這自然就好辦了。”程炎恪成竹在胸,“我們的兵馬雖勞累,可守備軍卻是精神的很。我們直接進城,讓城中守備肩負這責任。聽說龍虎鎮的守備劉芳,可是一名悍將!”
司徒鈺點了點頭,劉芳是楊照門下最得意的學生,武藝精湛,學識飽滿卻甘於在龍虎鎮當一名守備。實在是難得。而且她和他打過幾次照麵,劉芳的性格,她也喜歡的緊。
“傳令下去,加緊步伐。到城中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