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鈺的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的嘴角似乎也在略微的……抽搐。
深夜,一聲淒厲地慘叫,驚醒了劉府上下酣睡的眾人。
司徒鈺更是一個鈺兒打挺地從牙床上起來,拿過衣架上的衣服就衝出了房間,朝著聲音方向走去。
劉府頓時火光通明,全部的人都真相跑了出來。彼此之間還詢問著“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慘叫是從廚房裏發出來了,司徒鈺和程炎恪是最先趕到。看著地上的屍體,大熱天裏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死的是一名老婦人,隻見那老婦人全身上下都是刀窟窿,熱血還在從那些傷口中源源不斷的冒出來。而最致命的傷,是在脖子處,一劍封喉。
老婦人雙眼瞪的像銅鈴一般,滿眼都是驚詫和不可置信,仿佛死的不甘心。她的手還柔軟地放在胸上,右手還拿著一隻雞腿。她的口中,甚至還有一口未來得及咽下的腿肉。
劉芳和劉夫人兩人這才衣衫有些淩亂的趕來。
程炎恪眯著眼打量了劉芳一番。
“啊——是劉媽媽!”劉夫人看見老婦人的麵容之後,驚叫了一聲,哆嗦地躲在了劉芳的後麵不敢再看。
劉芳揮手讓人帶著夫人和一些不相幹的人離開。臉色也有些蒼白,“將軍,劉媽媽是府上的廚子,有半夜起來上廚房吃東西的習慣。在劉府都呆了幾十年了。怎麼會……”
程炎恪用手摸了摸器皿中的蠟油。油溫微熱,顯然是才燃起。
司徒鈺將劉媽媽的棕色的衣衫全褪盡,程炎恪等男丁很自覺地背轉身過去。她毫不懼色,隻是冷著臉,沉聲,說:“挽暮,打盆水來。”
挽暮沒有多話。立馬就從灶上打了一盆溫水,幫這司徒鈺將劉媽媽的屍體洗幹淨。
劉媽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身上的皮膚鬆弛而泛黃。待全身洗淨之後,挽暮和司徒鈺都變了臉色。
她全身的劍傷共有四十多處,而那些流血的窟窿卻是刀子捅出來的。這些傷在她們眼裏都不算什麼,可那些傷的位置才是最令他們膽戰心寒的。
那些傷全都避開了她的血管,經脈和髒腑,且都是順著皮膚紋理劃下來的。受這樣的傷,人不會立即死去,但這樣的痛卻令人生不如死!
好厲害的功夫,好殘忍的手段!
坐在大廳的幾人,沉默異常。
劉府門外的守衛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闖入府中,而且從劉媽媽尖叫到他們趕過去的那段時間,凶手不可能全身而退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跡。所以,凶手,一定是府內的人。
管家已經將所有人的聚集在了大廳門外,一一的盤問。
司徒鈺蹙著眉頭坐在主位上,劉府的人雖然不多,可劉芳手下的守備軍卻有一千人在府內外。深知這種法子不會見效,可一時間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過了今晚,凶手早就逍遙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