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恪斜睨了他一眼,杭知縣的後花園的守衛也太沒用,居然朱旺這種人也能混進去,而且拖著他這麼大個人出府,還毫無察覺。而眼前的這個朱旺,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圓滑。“朱老板有什麼話盡管說,如今災情如此嚴重,本巡撫沒時間和你在這耗!”
朱旺被他的眼神嚇的直哆嗦,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起勇氣和他談條件。“小人說也可以,隻是希望大人能夠答應我。希望大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能夠饒恕今日將大人帶來這裏的舉動。”
當挽暮詢問司徒鈺有沒有見過程炎恪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昨夜她本就看見程炎恪和尹傾心兩人似乎有些情緒。挽暮隱約之間的意思是說程炎恪失蹤了?巡撫失蹤這種事情,此時此刻非但不能聲張,更要嚴格保密。若是巡撫大人失蹤,不僅跟著來的朝廷兵馬會混亂,就連杭鞍的百姓也許會暴亂。這種事情一定要控製影響力。
“昨晚上我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我去後花園看看。”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一個上午過去了。她試探性地問出口。“杭知縣,城中的青樓或者類似那樣的地方,在哪兒?”
“這——”杭知縣有口難辯,水災發生以來,哪裏還有這種尋歡作樂的地方?將軍的意識是說他沒有安排好?
“鈺姐姐,現在王爺和張氏一同消失,我總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王爺隨身攜帶的羽扇是不是隨意丟棄的,這是……這是先帝親手做給他的東西,他怎麼會如此不小心?”挽暮深知這羽扇對他的重要性,若不是出了意外,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可能。
司徒鈺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事不宜太多人知道,這樣吧,就你們幾個去附近可疑的地方看看。順便打聽下今早都有那些人出現在官道上,有什麼不尋常的。”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就不出去,子蕭剛出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得等他回來。”
挽暮盡管脾氣好,臉上也有些不悅。“鈺姐姐,有什麼事情比王爺還重要?”難道段湛恒的事情,會比王爺的性命都重要?
司徒鈺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她昨夜回去之後,程炎恪的臉突然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這也不得不讓她慢慢想起自己今晚的舉動。她總感覺,自己對她似乎是……粗暴了點。可是她哪裏拉的下臉重新回去將他找尋回來?躺在床上良久也沒有睡意,便想著去後花園看看他是否還在,天卻在此時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他應該也回房歇息了吧。這樣想著,心也稍安了些。誰知道,今早沒有見到他,她奇怪之時,正碰上尹傾心問起他的下落,側耳傾聽,才知道他身體抱恙。本想著早膳過後找個時間去看往他,子蕭卻來找自己商量劉芳的後續事情。這一耽擱,這事倒也忘記了。
確定他失蹤之後,自己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著,就和上次戰場上失去前鋒二牛的時候一樣。她找了這麼借口,隻是想單獨去尋找程炎恪的下落而不被眾人所察覺。她昨晚對他做的事情,是過分了點,可還不至於要她低下頭顱去給他道歉。自己更不想承認自己是在擔心他。
“事情有輕重緩急,我懂得如何分曉。”
“鈺姐姐,王爺一日不會府衙危險就多一份,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你……”
“多說無益,走。”蘇晉將還欲解釋的挽暮拉離,同時將在暗處隱藏的人手調了出來。
在杭知縣拿出的地圖上圈定好尋找範圍之後,眾人正與出發時,卻聽見一道慵懶的聲音。
“都這麼急忙的出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