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恪呆立當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眼神滿是迷茫:“你著涼受凍了?”
“滾!”
司徒鈺打開他的手,毫不客氣地嗬斥。
“嘿嘿——”程炎恪隻得幹笑。“子蕭真能調 教人,想不到你們才相處了那麼幾日,你居然會關心人了。”想她跟著他都快半年,似乎沒有為他做任何的改變。“也許,再過段日子,你就該讓本王刮目相看了。”
“我最近也沒有見到子蕭大哥,和他無關。”司徒鈺兩步便跨在了他的前麵,嚴肅地望著他,“你別什麼事都怪別人身上。”
風似乎又更大了些,刮的臉疼心也疼。
“你要是能學到一些東西,對你也好,我不在乎是誰教你的。”
“那你在乎什麼?”司徒鈺看這他無所謂的表情,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受傷。那痛居然比她被人砍了幾刀更甚。
程炎恪給她緊了緊披風,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我最近會常進宮給母後請安,你若呆不住了,就來找母後,我會在的。”
司徒鈺的心因為他這句話,全身都暖洋洋地。她抓住他纖弱地手,握住手心。“冷死我了,都說男人的手掌溫暖,果然。”
難道他不懂自己不喜歡那些含蓄的話?既然想告訴她,他能成為為她的後盾,會在宮中保護她,為什麼不直接說明?想到這裏,心就恨的牙癢癢。
“你吃子蕭大哥的醋?”
程炎恪的溫度本就不高,可貼上司徒鈺之後,感覺自己就在火盆周圍。他直視著她那雙流光溢彩地眸子,輕聲道:“你認為本王是這種人?”
該死的,他心中確實介懷,確實是在吃醋。
“但是你生氣了。”司徒鈺嘟著嘴,聲音也低了些。
程炎恪將手抽了出來。媳婦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一同背叛他,他隱忍地不想將事情鬧大,難道生氣都不成?
“風大,我送你回王府吧。”他實在是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
“不用,我功夫比你好,身子比你強,從來都不需要你保護。”她見他一再的回避她的問題,心中惱火的很。什麼時候她這麼低聲下氣的去討好一個人了?偏偏他還不領情?!“你為什麼不承認你在生氣?你為什麼不承認你介懷?”
程炎恪知道她的耐性已經被消耗,不想兩人已經有了緩和的關係再度支離破碎。“是,本王生氣,那又如何?”
“子蕭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生死至交,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想我怎麼做?和子蕭割袍斷義,還是利用權勢將他打入死牢?”他紅褐色地瞳仁因為情緒地波動,呈現一種駭人的光芒。“難不成,你要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或者去求一道聖旨,為你和子蕭賜婚?”
他隻能無聲裏離開,隻能成全他們。
在他的心裏,他的尊嚴重要,子蕭重要,司徒鈺也重要。但是為了他們兩個,他犧牲尊嚴,又算的了什麼?
司徒鈺突然就咧嘴笑了出來,在風雪中,這樣的笑,顯得特別的陽光。
“程炎恪,此刻的你,就像是一個捍衛自己婚姻的小娘子,而我想就像個到處留情的負心漢。”
幹!有這樣說話的媳婦嗎?程炎恪地嘴角抽搐地不成樣子。
司徒鈺又補了一句:“而且,還是個怨婦,還王爺呢。”
“滾!”程炎恪踹了自己媳婦一腳,“說話這麼流氓,還將軍呢。”
他的三腳貓功夫,在她的眼裏著實不像什麼,躲開也是易如反掌。“王爺別這樣嘛,沒有你的王府,算什麼敬王府?”
她此刻就像一直尋求溫暖的小老虎,不停地在程炎恪的身上蹭。老虎甚至還學著貓說話,嗲聲嗲氣,活像長孫太後養的一隻白貓。
“鈺兒,本王不希望你做後悔地決定。”他僵硬了好久,才張開手,將她擁在懷裏。隻要能她平安,隻要她沒有性命之憂,她屬於誰,這並不重要。
雖然,好想狠狠地,占有她!
“做什麼決定?”司徒鈺還是死鴨子嘴硬。“我什麼決定都沒有做!而且,我的心裏一直都有子蕭大哥。”
“鈺兒,那你告訴我,那日我找你,你為什麼拉住子蕭的手?”
司徒鈺老實交代:“氣你。”
程炎恪更樂:“為什麼氣我?”
“因為你寧可去青樓也不願意碰我。”說完,她又覺得,“我的意思是,唔……”
他顧不得許多,將她緊緊地囚禁在自己懷裏,霸道地吻上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