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情路艱辛(1 / 2)

司徒鈺望著她對麵臨風而坐的兼蒼,邪魅狂野。她恨得咬牙切齒,可困龍鞭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也隻能幹瞪眼了。

“為什麼要扮成他!”

今天是說好去看航運的日子,但是途中出了些意外。

陳雄拉著她的衣服不放,說見到一張畫像和她要找的人一模一樣,她雖然半信半疑,仍跟著去了。想不到在樹叢中,她果真看見了程炎恪。

——兼蒼用人皮麵具假扮的程炎恪!

這種手法很高明,幾乎是瞧不出一些縫隙。如墨的黑發,染血的紅衣,但是他忽略的一點。

與程炎恪日夜相處,司徒鈺對他早已經了如指掌。他的皮膚白皙,從不拿兵器,所以他的手上,不會有這麼多咯人的繭。而且他身上,有一種常年累積下來的藥香混合茉莉香。

司徒鈺出手了,但是來人的手法比她更快。幾乎是同時的,她鞭子出手的瞬間,他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喉骨。

“司徒,你謹慎了不少。”

“如果你弄成這樣,是為了證明這點,那麼你成功了。”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不能看表象。”他鬆開她,但仍抓住她的鞭子。“你會認出來,是因為你熟悉程炎恪。倘若我扮成你不熟悉的人呢?例如你的爺爺,又或者是程昭澤等人。你還能認出來麼?”

司徒鈺終歸是沒有沉住氣,銳利地望了他一樣。“你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你這樣大張旗鼓地找程炎恪,就沒有想過這樣會為你帶來生命危險麼?”她是暗中尋訪,但是她卻不應該讓乞丐也一起幫助尋找。“如果朝廷知道這件事情,足以治你死罪。”

司徒鈺挑眉,“程炎恪是我的夫君,為何我明知道她沒有死亡,卻不能尋找。”

那日,她去了城隍破廟,打聽了一些關於拿彎刀刺客的消息。她突發奇想,若是她將程炎恪的畫像畫出來,讓這些乞丐幫她尋找,豈不是容易的多?但是她玩玩沒有想到,那些畫像會落入一些不相幹的人手裏。

例如陳雄,例如某些顯貴。他們其實是代表著一類人的……

兼蒼薄唇緊抿,將那些畫像盡數毀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殺光。陳雄是最後一個,殺他,不僅因為他知道,更因為他知道了司徒鈺的身份,也因為他膽大的敢調戲挽暮和月貌。

“三師弟他有先皇的遺照這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他死了,遺照的事情也跟著平息了,但是卻沒有毀掉。而現在,你若說他還活著,這不是與建安帝對著幹麼?”

司徒鈺打了個寒顫。她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司徒,你做事情,太欠缺考慮了。”

這是兼蒼第一次,用這麼冷的口吻和她說話。

“所以,你把那些人都殺了?”弄的江南這麼人心惶惶地人殺人凶手,此刻正站在她的麵前,為了她殺人。“想不到兼蒼太子也這麼愚蠢。”

殺這麼多人,勢必會驚動江南府衙,若是調查到了兼蒼。不僅破壞了兩國邦交,他甚至還會處以極刑。

兼蒼朝她笑的邪魅,邪魅中又多了冷冽。“隻要你亮出身份,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說罷,也不管她什麼態度,徑直地朝茶樓走去。

司徒鈺望著地上陳雄死不瞑目的屍體,扶了扶額頭。陳雄死了,那麼整個天寧的米鋪幾乎都掌握在她的手上了。

她當初也隻是無聊,想讓自己忙碌一些,便答應挽暮管理這些事情。她是個將軍,不是個商人。但是她卻把事情處理的很好。不會算賬,沒有關係,讓挽暮算就好了。不識字,沒有關係,讓月貌給她念就可以了。她會用人,她能識人心。她隻需要做出決定,隻需要調兵遣將就可以了。

那是現在,她學會了,摸出了門路,建立了威信。但是她卻乏了,倦了。每次看到這些東西,她都會想起程炎恪。

挽暮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那個大夫果然用的是最好的藥,不會留下疤痕。

“小師妹,你和司徒鈺,究竟隱瞞了我多少事情?”兼蒼大端起手中的杯子,放在唇邊,卻不喝進嘴裏。

有密探來報,天寧的米鋪和航運,似乎是被某人壟斷了一般。建安帝開始在暗中調查,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兼蒼按照時間來推測,這一現象,好像是司徒鈺離京之後發生的。

程炎恪既然是韜光養晦,那麼些他之前裝傻充愣的時候,一定會建立勢力。小師妹跟了他五年,暗中一直幫他做事,想必,做的就是這些吧。

挽暮斜了他一眼,“大師兄,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