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兵敗山倒(1 / 2)

“簡直就是胡鬧!”程炎恪將案幾上的奏折悉數推在地上,手掌被瓷杯割出一道血痕,鮮血立即從掌紋間流了出來。

內閣大臣紛紛跪在地上,低著頭誠惶誠恐。他們與程炎恪同樣沒有想到司徒鈺會帶著司徒軍舊部殺上戰場。但是他們心中更大的疑惑卻是:那一日,司徒鈺明明是帶著皇帝的聖諭前去兵部的,難道是假傳聖旨?可那上麵的璽印分明是……

對於程炎恪來說,司徒鈺的所作所為雖不是大臣的口中的欺君犯上,而是司徒鈺對他的玩弄。他萬萬沒有想到,司徒鈺要的居然是這。

這次她麵對的敵手不是他人,而是獨孤兼蒼。那個戰神一樣的男人,連他都對他存在忌憚,何況司徒鈺從未在他手上贏過。就算薛客在她身邊,那又如何?萬一她死了……他一定不會讓她死的!

“禦駕親征!”

“皇上,此舉不妥。您乃……”

“不要再說了。朕心意已決,誰再……”程炎恪突然眼前一花,雙手撐著桌子才穩住身形。

“皇上!”

大臣紛紛起身,蘇晉已經起身扶著了程炎恪。“皇上身體不適,事情稍後再議。”說完便扶著昏厥過去的程炎恪。

大臣搖了搖頭,這位君王從繼位開始,便從沒有歇息過。再年輕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此時此刻,卻還想禦駕親征,怎麼行?

蘇晉將寢殿的人紛紛遣送後,才點了住安神香。隻道他是勞累,可誰知,這正是他生命衰竭的表象?蘇晉緊握拳,指甲嵌進肉裏。必須要找到陶神醫!

*****

中軍帳內,燭火搖曳,厚重的連帳也偶爾被狂風刮開,將風雪吹進來。

司徒鈺趴在地圖上,安靜的睡顏在燭火下通紅可愛。不知道是燭火,還是因為天冷凍的,兩頰嫣紅。

薛客將一件棉衣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隻是剛碰觸到她,司徒鈺便立即睜開了眼。揉揉朦鬆的眼,搓了搓有些凍和麻木的手。看清是薛客之後,才露出一絲疲倦的笑容。

“是你啊。”

“你還希望是誰?”薛客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看著地圖上紅色的標誌,“你忙活到半夜就隻做了這些?”

司徒鈺白了他一眼,這風涼話說的她真心不爽。“狐狸你若是想反抗我不介意,但是在領兵方麵你若是能夠贏我,我必定聽你的。”

“行,那明日你就按照這個帶兵去打兼蒼,死了冤魂都不要來找我。”薛客看著那紅色的表示,頭也不抬地看著,自顧了喝了一口酒,才嘲諷地看了眼司徒鈺。

“去去去去。”司徒鈺一邊趕他,一邊把地圖收了起來。“狐狸你別打擊,這是我和林參謀思慮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而且是針對兼蒼的行軍習慣製定的。”說完,看著沒心沒肺喝酒的薛客,撞了下他的手臂。“你該不是氣憤我沒有叫你參與吧。”

“哼!”

“嘖嘖,狐狸,這可真不像你。”司徒鈺將地圖揣在懷裏,也不再看薛客,便出了中軍大帳。

薛客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眸光霎時黯淡了下來。“不像我?司徒,你認為遇見你之後,我還是那個我了嗎?”葫蘆又在手中打了個轉,一口酒半口從脖子上流下來。

白鷺不知道從那個方向飛了過來,停在薛客手上。薛客對著它說了幾句,白鷺又飛向了遠方。

月貌看著飛離的白鷺,心也開始害怕了起來。終究是走上了這一步嗎?

兼蒼正在帳內和絲琴等人商量反攻戰略,白鷺倏地撲閃著翅膀停在了圖紙上。兼蒼和絲琴對視一眼,側耳傾聽,拿出地圖,用紅色標誌著。

待所有的地方標誌完了之後,哈哈笑道:“司徒果真是奇才,若是明日按照這種方式布局,我方還真是沒有多少贏算。”

司徒鈺所布置的戰略圖,是采用兩邊包抄,中間圍殺的戰略。這方法不僅可以鉗製他的速度,也削弱了他原先的計劃。

兼蒼嘴角露出一些微笑:司徒,不能怪我,既然你要成為小師弟的前鋒,自然就要承受代價。

絲琴看著地圖上的標誌,總覺得哪裏怪異。“主子,這圖紙……”

“絲琴,你連夜帶一萬精騎在海關阻攔司徒鈺撤退。記住,必須要將司徒攔住。否則,我們就失去了牽製天寧的籌碼。”

“卑職領命!”

兼蒼看著大帳內的半隻短箭,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時射在他身上的。想不到他今日,兩人在戰場中,兵戎相見,若是為了的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