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絮兒突然間大叫了起來…
這時一個滿頭亂發,胡須花白的老頭,突然間從前方走來,他左腳上拖了一根長長的鐵鏈,鐵鏈直向後方延伸著,估計是栓到了洞壁上的機關之上…
那老頭本來隻是無精打采地低著頭緩緩地踱著步子往前走著,這時聽到有人大叫了一聲,反倒也弄的他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等他抬起頭,看到是三個年輕人後,又忽然笑了起來,直是搖頭,許久才道:你們三個娃娃,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老先生,您真的不是鬼嗎?絮兒擔憂地問道。
老頭聽罷,又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鬼又有什麼分別呢,總之,我不會害你們便是,如果我現在想害你們,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的!
那老頭剛剛言罷,隨手在洞壁上擊了一掌,但見碎石驟落,晃動不已!
老先生好深厚地內力呀!風崖過禁不住歎道。
現在相信我不是鬼了吧?老頭問道。
天下豈有鬼神之說,老先生晚輩們言語冒犯之處多有見諒!
嗬嗬,無妨,驀然之間,冒出個人來,任憑誰都會害怕的!那老頭說道。
對了,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裏呢?那老頭繼續問道。
風崖過便將他們被北狼七煞追殺之事告訴了眼前的這個老頭。
老頭聽罷,默默地點了點頭!突然他抬起了左腳上的鐵鏈向風崖過擊來…
風崖過自然而然地將佩劍往身前一擺,變將
這一擊防住了!
老頭又是擺弄著附在左腳上的鐵鏈,向風崖過攻去,風崖過便劍不出鞘,與他對拆了數十招。
哈哈,年輕人好俊的劍法,西門寒窗是你的什麼人?那老者突然收招,笑著問道。
西門寒窗正是家師,不知道老先生是?風崖過問道。
花天耀!那老者說道。
原來是銀錘府府主花天耀,萬望樓七大提名者之一,晚輩風崖過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老前輩見諒。
無妨,無妨!花天耀直是笑著搖頭說道。
不知道老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腳上還被人綁附了一條長長的鐵鏈?風崖過吃驚地問道。
唉,都是我那個狂傲自大的徒弟!花天耀忍不住歎息一聲說道。
”冷血錘少”步勝天?範清婷吃驚地問道。
不錯,正是他!花天耀說道。
我幼時曾聽父親提起過,”冷血錘少”步勝天曾到聽雪劍派給我師祖爺爺上官煙拜壽,他借拜壽之機,接連戰敗了金槍堡少堡主嶽平西,闊刀門大弟子宇文雄、無影劍派少掌門南宮送雨三人,不過最終還是被遠從滇南趕來的風鈴渡風叔叔以單臂使劍戰敗了!這也便是江湖上廣為傳誦的“風鈴渡單臂敗錘少”!隻是他的打法有些“無賴”,這一點為眾江湖豪傑所不恥!
之前關於風鈴渡的往事,範誌平是絲毫也不跟風崖過提起,風鈴渡的這個往事風崖過還是頭一次聽說。如今聽來,心頭不禁湧上一股熱流,這便是作為風鈴渡兒子的驕傲!
不錯,當年他回到我東北銀錘府後,不但沒有反思自己戰術上的錯誤,反倒是更加的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獨立於眾師兄弟之中!
其實他本性並不壞,沒有殺人之心,隻是有些爭強好勝,凡事非要分出個一二來罷了,所以我仍舊是悉心地傳他武藝,並未輕待與他。幾十年的栽培,加上他本身的天賦,如今我的本事和權位都盡數傳給了他,他又自創了一套“無賴”戰術,每日總是想著揚名天下,做成天下第一。
終於還是讓他逮到了機會,這次我們從東北趕去河南金槍堡,祭拜逝世十年的樂清空老堡主,屆時中原武林當中的名門大派都會前去祭拜。我在前來的路上一路叮囑他,去到之後,規規矩矩地行祭拜之禮,切莫想著挑起事端,與旁人比武爭雄,非要做什麼天下第一。
我已看出,他對我的嘮叨已經十分惱怒,隻是我畢竟是他師傅,這點尊師重教的禮貌他還是有的,一路之上,他也沒有跟我頂嘴。
可是等走到井上的這座荒山之時,正好有隨同的弟子不小心掉到了井底,他便跳下身來,將那名弟子救了上來。
不料,他從井裏上來後,趁我不備,將我打了個半昏,抱著我跳入井底,穿過洞口,到了這裏後,用長鐵鏈把我的左腳栓在了裏邊一塊高高凸出的岩石上。他怕我在這裏挨餓,便在裏麵給我用石塊支了爐灶,鑿了石鍋,又去外麵撿了些枯枝,並將蠟燭火器,米菜油鹽等生活用品給我帶了進來!
走時給我三扣首後說道:師傅,徒兒定當借這個機會,大敗聽雪、無影、金槍、闊刀四派高手,成為天下第一,一定要讓錘這個武器排在劍、槍、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