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那般誠懇的語氣,連月頓了一下,聽得出來紀宴的愧疚。
她歎息了一聲,“本來這件事誰也想不到會發生的,不是嗎?怎麼又能夠怪你。我跟你在一起,是我願意的,這也代表著我要承擔跟你在一起的風險,沒道理說我隻願意跟著你享受。鬧成這樣,都怪我,對連安的保護不夠。 ”
隻要一想到剛才的情形,連月就有想流淚的衝動,那種危險的情況,並不想再發生第二次,在弟弟的麵前,她要成為一個主心骨,要給他樹立榜樣,可是在紀宴的麵前,她可以不用再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
聽著紀宴的呼吸聲,所有的委屈緩緩浮上心頭,連月臉上眼淚肆虐,“如果當時沒有你,我可能不知道會怎麼收尾。我以為在自己的家裏,應該會沒事的,剛剛升級了安保係統。陳寶兒有家人保護,她是陳家的掌上明珠,可是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那樣對待我?我和連安又做錯了什麼?非要一口咬定陳寶兒就是在我家?小安還那麼小,他們真的是喪心病狂。”
她不是那種刀槍不入的人,也會有自己的情緒,即便是習慣了各種苦難, 但那不是陳家人侮辱人的理由。
因為陳寶兒原本按照計劃就應該是在你家裏發現,紀宴心裏歎息一聲,有些話覺得還是當麵去說比較好。
紀宴聲音放柔,說了一些輕哄她的話,“我馬上就到了,你不用怕。這些事情,我都會替你解決。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得了解。陳家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連月擦幹臉上的眼淚,哭出來之後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她起身到窗邊,可以看到陳家人的車子還停在外麵,估計是守在這裏,不想離開。
這種莫名其妙的篤定,越想越覺得詭異。
陳家人並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妄想症,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和地位,也就是說他們應該可能有什麼根據,但目前來說連月還想不明白。
警方的人未必能夠拿這種無賴的人有辦法,陳家人有自己的勢力和人脈關係網,還在跟警方的人糾纏不清,說不定真的最後他們就進來搜連月的家。
連月完全沒有想過說要跟梁國棟電話,指望不上的。
章錦繡人在國外,又在養病
連安站在門口,遙遙看著連月的背影,感覺是那樣的單薄。
小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不過他卻是有信心,紀宴肯定會解決好這件事。所以他走過去,小手拉住大手,牽住連月的手,“姐姐不要擔心了,相信姐夫。”
試著去相信一個人,他會保護好你,溫柔你的生活。
……
陳華東也是有自己關係網的,利用自己額人脈,要警方的人對連月的家裏進行搜查,一口咬定說現在陳寶兒就在連月的家裏。
警方的人也很無奈,明明已經調查過沒有問題,哪兒就能搜來搜去。陳家是厲害,但梁月家裏也不差。
也不是怕得罪人,主要是覺得沒有道理。
年輕一點的片警在陳華東這樣的老薑麵前是沒有氣場的,但也有年長有經驗的警察,一句話問出問題的關鍵要害,”您既然口口聲聲說您女兒在這裏麵,有什麼依據嗎?誰告訴您的?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陳華東的弟弟心虛地將臉避到一邊,當然不能夠說實話的。
既然不能說實話,那麼陳華東找的理由,不管是哪一種,都聽上去是沒事找事,完全就無法站住腳跟,說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