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看著連月,皺了一下眉頭。
連月沒有錯過他這個神情,“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話沒錯。”
紀宴聲音有些涼。
“那你皺眉頭幹什麼?”連月咄咄逼人的樣子,並不是很好看,可是她控製不住。
因為這種話,不像是連月會說的。紀宴心裏說。
連月從前看不慣他的家世,說他是暴發戶,現在,怎麼拿身份來說事兒。
不過,紀宴一向都是讓著連月,笑著哄她,“你不用為這種事情生氣,我隻是想快點息事寧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事兒,說白了,那個人就是想要錢,打發完事,何必沸沸揚揚的,讓人嚼口舌。”
“那隨便你。”
連月在手機裏打下這句話,就氣鼓鼓地不再說話。
因為體檢出來說有炎症,連月需要治病吃藥,所以每個晚上都是睡在一起,並沒有做別的事。
紀宴在這種事情上,倒是很有毅力,說不碰就不碰,讓人出乎意料,並不是外界傳得那樣是行走的禽獸。
但連月卻問過他,“你是不是在外麵有新的女朋友了?”
紀宴卻生氣了,“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連月緩緩在手機上打字,機械的女聲讀出來:“字麵上的意思。”
“我跟你說過了,結婚對你一心一意,你這樣有意思嗎?”
看紀宴這樣生氣,連月突然上去抱住他,不說話,梨花帶雨,那身子都細微顫栗。
紀宴就好好安撫她說,“你要相信我。我何必騙你。”
從前紀宴要出去玩,根本就不稀罕說花言巧語,他不喜歡就不喜歡,想找新的就找新的,哪兒要玩心眼,從來都是明目張膽坦坦蕩蕩的渣男。
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根本攔不住一個 想要偷腥的男人,不過也可以說明一件事,任外麵的小妖精再騷,隻要男人專心,都勾不走。說到底,勾地走的,都是男人自己的責任。
連月柔順的樣子,看樣子是相信了。
……
薑茵因為要出發去臨城去頒獎現場,便特意去美容院做皮膚管理。雖然得獎不得獎還是個未知數,可是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裏,是基本的素質,也希望能夠慰藉在天堂的石老,徒弟不能給師傅丟臉。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紀雅。
對方是這裏老板,跟薑茵聊了幾句感受,雖然年齡有差距,可是紀雅卻是個很接地氣的人,聊起現在那些潮流的東西,一點都不輸給年輕人。
話題從藝術,轉到薑茵的感情上,紀雅說,“什麼時候有好消息?”
“還不急。”薑茵並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不過臉上的笑容,說明她很幸福。
紀雅感歎,“是了,感情穩定的人才不用著急呢,穩著點好,我看薑小姐就是那種踏實的人。不像有些人,急急忙忙結婚,看著感情好,但其實根本禁不起時間檢驗。”
這話裏有話,薑茵不知道紀雅在說誰。
紀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見薑茵不問, 也隻是一笑,繼續往下說,“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估計你應該知道了。連月跟紀宴吵架,紀宴帶著手下的人去應酬,喝酒肯定少不了,他這個當領導的體恤下屬送人回去,就被連月給當把柄抓著了,在公司裏麵鬧得下屬掛不住麵子,回家吞藥自殺,要不是家裏人發現得及時,那就是一條人命。我就不看好這兩個人,連月心高氣傲,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紀宴又是瀟灑任性的人,葷素不忌,你看,才多久的時間,兩個人就鬧起來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婚就得離。”
薑茵一聲不吭,紀雅忽然想起她跟連月關係不錯的樣子,也不怕得罪她。
“城郊的寺廟裏有個高人,你知道嗎?從前老太太找上門去求著高人給紀宴算過,說我這個侄兒就是個二婚的命。我起初還不信,但看他們現在結婚才多久就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估計老和尚說得啊,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