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萬分的躺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其實我也滿頭霧水,不知道自己為啥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那個心髒,撲通撲通撲通跳得帶勁。大概也許可能是,前幾天在山崖上看日出時,看到趙夕白那張又帥又酷的臉,我當時就犯了那麼一丁點兒的花癡,我保證就一丁丁!現在也許是花癡的慣性延續,看到帥哥近距離的大臉,聞到人家帶有陽剛氣息的味道,聽到魅惑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激動起來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換你說不定更興奮,不準嘲笑我啦!
自個兒在床上一邊傻笑,一邊唾罵自己,大概也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不困,淨胡思亂想了。也不知道半夜幾點才睡著的。
第二天太陽都上三竿了我才起床。拉開房門正要邁出步子,就看到趙夕白那帥鍋一身月牙白的長袍,閑適的倚在門外遊廊的柱子上,抱著雙臂,閉目養神。寬袍大袖在微風中飄擺,玉冠挺立,長發披肩,麵容祥和,怎麼看怎麼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弟弟(就是不知道為啥總是一張臭臉見人)。
看到他還算有那麼一丁點兒瀟灑的側影,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這家夥,不知道自己天生長的帥,身材好,會勾人嘛?還這麼肆無忌憚的擺酷,幸虧我的抵抗力強,這要是給外人看了,那不知道得打碎多少姑娘砰砰直跳的芳心啊!
臭顯擺,臭美!我懷著嫉妒的陰暗心理,打算把他當成一團空氣,徑直從他麵前走過。他卻不準備把自己當空氣,我剛路過他,他就掀開他的嘴唇,說道:“早啊……”說著他抬頭看看屋簷,陽光已經照射到那裏了,於是他接著說:“其實時辰也不早了,”然後他又看著我,“寶兒。”
“唧!”我在心裏尖叫,這名字比小花聽著更別扭。等等,他剛才是在諷刺我起床晚嗎?
我瞥了他一眼:“起床早有什麼用,還不是無所事事靠著柱子打盹?”
“甚有道理!”他竟然附和我,這家夥也太沒原則了吧。他又問:“你這是去哪兒?”
“去找我家老爺。”我自豪的告訴他,我是有身為丫鬟的自覺的。
他皺皺眉,說:“你家老爺最近很忙,沒空見你。”
“怎麼可能,我可是貼身丫鬟!”
“不信你問她!”他下巴朝另一個方向點了點。
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左大嬸不知道啥時候站在院子裏遊廊邊上。看來左大嬸也有做影子、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潛力,我出來半天了楞沒發現。
“左大嬸!”我甜甜的叫道,還朝她走了幾步。你也可以說這是發嗲,不過我就是喜歡總是笑眯眯樂嗬嗬的左大嬸。
“小花,老爺已經出門了。”左大嬸卻一臉嚴肅的對我說。我發現隻要有趙夕白在場,左大嬸就特別嚴肅。
“哦……”我失望的低下頭。自打昨天早上,我就沒見過老爺,這都一天了,我心裏老覺得不踏實。
“展揚有何好看?我帶你出去逛逛。”趙夕白又湊上來,不識趣的說。完全不明白我現在期期艾艾離開主人的失落心情(好像我是貓咪一樣)。
“這靖天城當是碧淵國最富庶的城池,城中美食無數,全國著名的小吃皆彙聚於此。”見我不為所動,他又再接再厲,往我的死穴上一點。
我應聲吞了下口水。沒出息沒出息,就知道吃!我一邊罵自己,一邊不自覺的邁著腳步跟著趙夕白往前走。
“太……趙老爺!”左大嬸一聲呼喚終於使我回過神來,剛才差點被趙夕白這家夥拐跑!
左大嬸麵露猶豫:“趙老爺,我們現在……這樣出去不好吧……”
噢,對了,他們現在是在逃亡也,麻煩拿出點逃犯的自覺好不好,不要置身事外的幹幹淨淨,還想大大咧咧的逛街嘞!
“無妨。”趙夕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輕描淡寫的拋下這句話,攥住我的手腕就走。這下不用拐的,用拖的了!
哇!要逛街了!這還是穿越以來第一次吧?hihihihi,好開心啊!
趙夕白帶我走出“紫氣東來”那個大門,門外是一條安靜的道路,沒啥人,兩麵都是圍牆。走了一會,聽到有熱鬧的喧嘩聲,我開心的邁開大步,幾步一跨,眼前就豁然開朗,我們出現在大街上的一個偏僻巷子口。
我往前走了一步,讓自己正式的站到大街上,成為街上車水馬龍中的一份子。我咧開大嘴笑,盡情的體驗成為古人的感覺。你別笑,這真的是我穿越快兩個月來,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或者說承認我已經到了另一個時空。之前因為見到的人很少,節奏又緩慢,生活又安逸,我總有一種雲裏霧裏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在置身世外的觀察,就像在看古裝片一樣。現在就不同了,一下子成百上千的異時空人類環繞在自己身邊,每個人都那麼自然,那麼和諧的與環境相互輝映,我就是再遲鈍,此時也有了一種重生為人的豪邁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