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一場血腥的車禍新聞遍布在各大網站和報紙的頭版頭條。
季家大少季淳凱與秘書小三完婚一周,蜜月回來的路上因一場車禍雙雙慘死在高架橋上。
五年前退出季氏控股集團,現如今居住在AOZHOU的季老爺子季元乘專機回國,鮮少露麵的弟弟—季梵川,從地球的另一端Zurich空降S市,以及定居在M國的前妻和女兒都已速速回國追悼亡靈。
季家的百年基業將由誰掌管?季大少膝下無子,有一女尚未成年,傳言季家二少不問商界。
清晨,灰暗的天空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整個大地,黑壓壓的人群從墓園紛遝而至停車場內,他們的著裝莊重而深沉,間接有序地進入車內。
緊接著,各輛黑色名車漸漸消失在晨霧裏。
凡果就是這群黑衣人裏微乎其微的存在,從始至終她都像個木偶一樣,隨波逐流。巴掌大的小臉被劉海遮住了大半,看不出喜怒哀樂,漆黑色的裙子把她的膚色襯托成不健康的雪白色,本來就嬌小瘦弱的身子這時顯得更加弱小,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刮到九霄雲外去。
她是最後一個進入車內的,並且這輛車除了司機就是她,那些人避她如瘟疫。
短短的一周內,凡果的角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孤兒到豪門拖油瓶再到遺孤,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不真實的,生活被玄幻了N多次。
第一次見麵的漂亮阿姨被院長告知是媽媽,緊接著又多出一個富豪爸爸,說好帶禮物回來的漂亮媽媽轉眼去了墓園永眠。
該傷心嗎?可是凡果使勁也擠不出一滴眼淚。
於是,眾人對她的評價如下:
“這女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真是個傻子,媽媽死了都不哭?”
漆黑發亮的名車停靠在一處山水環繞的別墅外,劈劈啪啪的雨珠落在地上濺起了水花,雕花黑色大鐵門緩緩敞開,車子依序駛入庭院內。
“小姐,到家了,請下車!”司機恭敬的提醒道。
家,這裏是她的家嗎?怎麼感覺像人間地獄!
凡果狠狠地閉了閉眼,咬著下唇推開車門,外麵已經是大雨密布,她硬著頭皮走出去,不到二十米的路程,推開燙金色的兩開門,走進奢華的大廳內,她已變成了落湯雞。
客廳內,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她不敢踩踏,璀璨奢華的水晶大吊燈讓她睜不開眼睛,海市蜃樓般的場景在她眼睛前像無聲電影般放映。
時光倒流到一周前,明豔動人的凡碧如拉著凡果細細軟軟的小手走進這裏,凡果第一次見到這麼豪華到無法形容的屋子,仿佛走進了金鑾殿。
“果果,從此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凡碧如淚眼婆娑的抱著凡果,一種叫做母愛的因子足足晚了十四年才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