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龍剛打完一個哈欠，手肘就被旁邊的小女警捅了捅。
小女警向柏子龍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趕緊繼續提問，她好作筆錄。
柏子龍收到訊息，看著眼前那個嚇得手一直在抖的男人，開口道：“說吧，你昨晚看到了什麼？”
男人看了一眼兩個警察，顫抖著聲音道：“我是學校的園藝工，昨天因為太累、加上電瓶車剛好壞了，我就打算住在學校。誰知，半夜裏忽然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我原本膽子就大，心想不會有哪個女大學生被別人欺負了吧，我就趕緊穿了衣服循著聲音走到了中心湖旁邊。”
男人的眼神猛地變得空洞、雙眼直盯著小女警，好像從她眼裏看到了什麼一樣，小女警有點害怕，又用手捅了柏子龍一下。
柏子龍便繼續問道：“那在中心湖旁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男人收回目光，道：“我看見了一個男人，背上還背了一把木劍，他用力一揮手中的一張紙，那個女人就被拋上了岸，後來我等那個男人走了，才敢過去看，發現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而且……”
聽到背著木劍的男人，柏子龍就猜到肯定是他，他昨晚真去抓那東西了？
小女警見柏子龍沒說話，趕緊追問道：“而且什麼？”
男人的神色變得異常不安，雙手也開始不停地抓撓著審訊桌：“她盯著我看，那個女人用她那雙已經腐爛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然後，她竟然對著我笑了。”
小女警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便道：“你說什麼？那具女屍不是剛死的嗎，怎麼會有腐爛的雙眼，而且她死了怎麼還會對著你笑？”
男人忽然猛地站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起，嘴裏一字一句地蹦出五個字：“她對著我笑。”他不斷重複那五個字，小女警似乎也有點被他的舉動嚇到，趕緊抱著記錄本出了審訊室。
一出審訊室，那個男人忽然又變得正常了，還點頭朝小女警笑了笑，害得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眼看著柏子龍要往外走，小女警忙拉住他，道：“你去哪啊？還有一個目擊者沒問呢。”
柏子龍道：“還有一個女學生，你問吧，我想起了一件事要馬上出去一趟，等我回來你再給我說說情況。”
柏子龍找了個理由就開溜了。
回到書店，看到祁雲蕭把店門緊閉，便一腳踹了進去。
祁雲蕭收起東西，白了柏子龍一眼：“踢壞了，修門的錢從你工資卡裏扣。”
柏子龍看了一眼已經被收起來的東西，道：“你昨晚沒抓住那家夥？”
祁雲蕭擦了擦手中的桃木短劍：“她應該有幫手。”
柏子龍：“你知道嗎，今天有個男人來報案，說看見一個道士大晚上在湖中央把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給扔上了岸。”
見祁雲蕭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沒什麼反應，轉而道：“你怎麼會被別人看見，難道沒設結界？”
祁雲蕭：“設了，我昨晚就覺得附近有人，所以我猜可能是那個女鬼的幫手，是那個女鬼打開了結界的一個缺口放那個男人進來的，然後又趁我分心逃走了。”
柏子龍搖搖頭，道：“應該不太可能。”
祁雲蕭微皺了皺眉：“為什麼？那個報案的怎麼說的？”
柏子龍：“我不是指這個，是因為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有一個目擊者，是這所大學的女學生，所以我覺得這兩個人同時是那個女鬼的幫手的可能性不大。”
祁雲蕭似乎沒想到這一點，道：“還有一個學生，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