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浩方千裏。
巍峨的山脈起伏不定,彎彎曲曲,象一條巨蟒蟄伏在大地的中央。天為被,地為床,似動不動的矗立在天地之中。引天之水,灌溉芸芸眾生;接地之風,順應姹紫嫣紅。
這青青碧綠的昆侖山係,山中自有一片風景,靜謐,清新。站立在微微山頭,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這也隻是蒼茫大山中的一個漏風口,那高高在上天之邊,地之顛,誰人又能親臨。
山中有花,山外有景。山中幽靜,山外自有幽靜人。
一條大河,從山底橫穿而過,與山成交叉之勢,從遠處看,好象二者逐漸融為了一體。交叉口出有一院不算大,也不算上闊氣的庭院,依山旁水。恰就是它的不大,不堂皇,使得它更接近自然。更和這山,這水容為了一體,仿佛是與山水形成之時,它一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庭院中來來往往,到處是忙事的人。有拿桌椅的,也有拉撤壁畫的;有一堆堆說笑的,也有一夥夥喝茶吸煙的。這個時候最高興的當然說小孩們,追逐於行人之中,摔交了爬起來繼續玩耍。此時沒有高貴之分,隻有分工不同,一則主體力,另則主出注意。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熱鬧非常,山底,山上情景大相徑庭。
庭院不大,是依山而言,一間間房屋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有莫名的規律。
庭院又從內部分為五處小園大道兩旁四園各有圈們為記,中央一處卻直隊大門,門聯上有“艮堂”二字。此處背坐西北方向,其後恰是山與河的交彙處,不知是主人有意還是僅僅巧合。從大堂向外,右方兩院為“坎園”“乾院”,左方為“坤院”“離院”。
忙碌的人兒穿行於大院,有人不時在出入大門時抬頭看看門匾,漆紅色的“古俯”二字,真是盡透出無盡滄桑。
路人見此府邸,一定認為此間主人不是達官貴族,也是鄉紳富豪,甚是羨慕。
主堂中落座的閑談之人,指指點點,其餘幾位不時點頭,不時又是搖頭。其中一位,身穿青衣,頭紮玉釵,簡單妝飾卻難以掩蓋她的美麗。
芊芊細手玉姣口,盈盈身資雪芙蓉。
晶瑩剔透丹鳳目,流波暗影雀發羽。
“三位哥哥,這一次是父親八十大壽,我們一定要辦的熱鬧點,要讓父親大人好好高興一下。”
“是啊,這次我們一定要廣邀親朋好友,我這就去寫請貼,”話落就起身準備離去。
“清雨,回來”
“怎麼了,大哥,”
“不可鹵莽行事,以免若父親生氣”
“大哥,父親最近好象總是心事重重的,我們就好好熱鬧一翻,也好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二哥,你說行不。”對坐在他右邊的中年的說。
“還是聽大哥的吧,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不想和江湖上的朋友聯係太過頻繁”老二古清雲說道。
“那也不能總是和前幾年一樣啊,畢竟今年是父親八十大壽啊”。
“我去問問父親,一來詢問一下你所說的,二來問問父親有什麼事情煩心。哎,幾天了,父親都一直把自己關在後院裏,連吃飯也是丫鬟送去的。”大哥古清風說到。
正準備起身離去,又好象是想起什麼,說“對了,清雨,你先讓下人好好布置一下,三天後就是父親大壽之日,雖說不能請遠方親朋好友,附近幾位叔叔還是要請的,也不能太過簡單。還有清玉,你去和你三位嫂嫂好好商量一下大壽所用之物。二弟,我們一同前去問問父親吧。“
“好”。
兄弟二人出了主堂,繞右方向屋後走去。原以為屋後是山,殊不知竟別有洞天。一處獨立小院,籬笆有桃花組成,方圓一丈大小,中間有一間小木屋,這本不稀奇,可偏偏此時為深秋季節,此處時光卻好象不受外界絲毫影響。兄弟二人見此景象驚奇萬分,僅僅聽父親說此處為家族禁地,還沒有發現有此等怪事。
站立在桃花組成的籬笆之外,二人不知如何是好。退又不是,進又不敢,怕打擾父親,有所造次之舉,兄弟二人一時陷入尷尬情景。
“風兒,雲兒,進來吧”,木屋中傳出父親的聲音。
話音剛落,桃花籬笆竟自敞開一條路來,直通木屋木門。
盡管有所疑問,二人邁步向裏走去。
全身剛過桃花門,一下象泡入了溫水之中,渾身舒服無比,似有無盡的能量向身體裏鑽去,並且靜的毫無聲息,一絲一屢的聲音都那麼清晰。
畢竟是從小經曆父親良好的教育,二人遇此情景,並沒有表現出常人般的驚慌失措。
走到門前,二人沒有推門而入,在等待父親召喚。此時二人已經相信父親一定能知道自己已來到門前,父親可能在牆上或門上留有觀察用的洞口。在大院門口父親都能清楚知道,此時更不用說。
正在二人思索原因之時,
‘吱’
門開了,父親的背影出現在木屋之內。
屋內光線較暗,隻能模糊看見父親身影。
“進來吧”。
二人走向屋內。
原本光線較暗的木屋,等到進入其內,卻分外明亮。二人有些驚訝,更驚訝的是父親此時卻跪在地上,對麵有個身影背對著父親。
二人雙掌齊出,拍向那背影。
“蹦,蹦”,兩聲,手掌還未近得那人三尺,自己卻被莫名奇妙的彈開。
“你是何人,為何擅自創入我古家禁地,還欺辱我父親”,古清風說道。
“風兒,雲兒,不可造次,還不快些跪下向爺爺道歉,”古玄宗說到,
“父親,你別生氣,孩子門不懂禮節,還望父親見諒”。
那人不為所動,二人不知父親為何如此,正自納悶,忽然聽的爺爺二字,著實驚訝。
“玄宗我兒,你也起來吧”
那人轉過身來,一副英俊無比的相貌,七尺身材,一身白衣,猶如仙人一般。
“這就是風兒,雲兒吧”
“是,父親”
“時光真快啊,風兒都快成老人了”
“是的父親,你老已經五十年沒有走出這間屋子了”。
“五十年,是啊五十年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風兒,不記的我了嗎?”
古清風聽到白衣人提到自己,從驚訝中醒悟出來,古清雲此時卻看向大哥,希望能證實父親的話。其實當他聽到“爺爺”二字時就已經相信,因為是從父親的口中說出,隻是限於相貌上的差距,自己不敢相信而已。那人比父親還要年輕,有怎麼能是自己的祖父,更何況從小就沒有聽父親提起過祖父之事。待聽到那白衣人說大哥也認識他,才才想從大哥那裏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