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十三便和芊素一起踏上了去湯山的路,趕了大約三天的路終於到了湯山,十四阿哥被拘禁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子,院內整潔幹淨,陽光也很充足,跟養蜂夾道比好了很多。
剛走進院子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鵝黃色的旗裝,墨色的長發在腦後鬆鬆的打了個髻,原本有神的大眼睛變得黯淡無光,一張和曾經的芊素酷似的臉看上去很憔悴,芊素看到她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芊素走過去輕聲說:“蕭兒,十四爺在哪裏,但我去見他。”
淩蕭一心隻念著十四的病,並沒有發現院中多了兩個人,芊素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她打量著芊素想起種種的傳聞,忍不住問:“你是紫芊姐?”
芊素不再回避,點了點頭。
淩蕭眼睛突然一亮:“你果然還活著,那就好,過去的事是妹妹不對,還望姐姐不要怪我。”
芊素搖搖頭,“都已經過去就讓往事隨風吧,我這次來是來看十四爺的,聽說他病的很厲害卻拒絕醫治,我也會一點醫術想試試。”
淩蕭看著她想起過去種種,心中的怨恨早已放下,但她明白十四的心中這個女人永遠都有一席之地,或許她真的可以勸住他。
“跟我來吧。”淩蕭把他們帶到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他不讓人進,一進人他就發脾氣,姐姐可以單獨進去試試。他對姐姐終究是不同的。”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十三。
十三並未有什麼不悅,笑著對芊素說:“去吧,他如果情緒好點了就說我也有話想跟他說,我現在進去也隻有被趕出來的份。”
芊素沒有說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關上門一個杯子飛了過來,芊素幸虧眼快躲了過去,杯子應聲而碎。
“不是病了麼?還有力氣使暗器。”芊素調侃道。
芊素隻聽到床咯吱響了一聲,就看到床上坐起來一個人,正是十四阿哥。他下巴尖尖,臉龐消瘦,臉色臘黃,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芊素。
“你...怎麼來了?”十四驚訝的問。
“聽說你快死了,來見你最後一麵,畢竟我們相識一場。”芊素淡淡的說。
“你...”
“你真的想死麼?一直以為你是個男子漢,原來也隻是個逃避現實的縮頭烏龜,其實你害怕死的對麼?”
“你很了解我麼?他殺了皇阿瑪,又氣死了額娘,而我卻無能為力,我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十四憤憤到。
“死的方法有很多,生病等死是最傻的方法,又痛苦又慢,還有可能死不成。至於他是如何登上皇帝寶座的我也不想評論,但我卻覺得你這樣隨自己對不起關心你的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關心我的人麼?”十四的眼神也讓人覺得暗淡無光。
“蕭兒不是關心你的人麼?她專門來陪你,你就這樣無視了,還有趕了三天路來看你的我和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為了那個位子都會變成這樣,但我們對你的關心是真的。”想到淩蕭芊素有些生氣的說,聽說她求了很久康熙才同意她來這裏陪十四的。
“芊兒,當年你在客棧裏說的話我現在品味起來才明白了你的意思,原來你看的這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