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冷的風雪對他們的影響變得更大了,他們幾個蜷縮成一團,站在競技場的中央,警覺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仿佛白雲龍考官已經離開了,最後的考核也隻是忍受這極限低溫而已。
可白玉龍沒有離開,他將身形隱藏在這冰天雪地裏,默默的注視著這幾個孩子的表現。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儀階強者的實力。這冰雪也並不隻是寒冷那麼簡單。一個人在低溫的環境裏久了,反應就會變得很遲鈍,如果在這時周邊還有可以依賴的人,那麼就會本能的鬆懈。而這個時候更利於自己的進攻,白玉龍他動了。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攻擊靈果果,因為即使是他也無法確定方才靈果果是如何躲避他的攻擊的,所以他襲向了已經受過傷的侯天霸。“侯天霸,小心!”白靈鳳又一次提前警示,可還是太遲了。侯天霸本就受過傷,又是在這冰雪的主場,白教官冰劍一揮,侯天霸衣領上的第一枚紐扣被擊落了。“侯天霸,出局。”幾乎同時白教官冰冷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冰雪在侯天霸麵前讓出一條路,侯天霸歎了口氣,無奈的離開了競技場。
餘下的人又一次警覺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事物,擔心白考官再次突然殺出。然而事實證明,小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是沒有意義的,接下來的幾個人相繼被切斷頭發,或者掛掉紐扣,紛紛出局。這場試煉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場上隻剩下兩個人了,一個靈果果,一個葉秋實。葉秋實本身就是雙場能,其中還有一種為火元素場能,在冰天雪地裏堅持到最後也無可厚非,可是靈果果隻是一種輔助型的場能,卻也堅持到現在就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白考官看著場上僅剩的兩人,感覺興趣越來越濃,那個葉秋實一直都用火焰護著自己周邊,極大程度上抵禦了寒流的侵襲。而那個靈果果就更加不可思議了,他居然每一次都完美的提前避開攻擊,這說明他的場能屬性可能很不一般,學院這可真是撿到寶了。不過現在都該結束了,一念至此,白考官冰劍一揮,折射出無數道冰花,接著身形一閃。“葉秋實,靈果果,出局。”隨著白考官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考核就全部結束了。
······
“猴子,幾點了?該起來了,別第一天報到就遲到!”一張極俊俏的臉突然出現在了侯天霸的麵前,侯天霸著實被嚇了一跳。
“我去,爛果子,你大爺的!又嚇我。”侯天霸一臉的憤恨,接著轉頭看向門口,那邊的葉秋實也已經整裝待發了,“葉秋實,你說這小子怎麼和他的長相一點關係都沒有?人悶壞悶壞的。”可不是,按說靈果果本來生了一副讓人心生憐意的麵孔,可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侯天霸和葉秋實發現自己被這外貌欺騙了,這個家夥是相當相當的“賤”。在內各種坑蒙拐騙,在外各種扮可憐,博同情。就一天時間還給兩人各取個綽號,美其曰:親切。嘖嘖,真是有夠“賤”的。
“好了,侯天霸,靈果果這次說的也沒錯,快起吧,別遲到了!”葉秋實看著這兩個奇葩的室友,無奈的笑了。
沒錯,他們被分到了一個宿舍,更確切的來說,他們現在是同班同學。
一年級三班的教室外麵可以看到陸陸續續的有人走進去。葉秋實走在前麵,侯天霸和靈果果在後麵相互打鬧,再怎麼說他們也隻有六歲,胡鬧些也是正常的。他們幾個順著人流走進了教室,發現老師還沒到,教室裏吵吵鬧鬧的,放眼看去,後麵幾排坐的倒是滿滿的,大概十來個人在交頭接耳,相互了解著。葉秋實他們三個人來的較晚了,就隻能選靠前的位置坐了。
“你們估計我們的老師會是誰呀?”侯天霸大大咧咧的,他剛坐下就不安分了,和後排的同學套起了近乎。
反過來再看看靈果果,又扮起之前那副膽小,懦弱的樣子,這一切看在葉秋實眼裏感到大為驚訝,饒是他兩世為人也覺得靈果果演技冠絕無雙了,旋即他笑著搖了搖頭,畢竟他們還小呀。
與教室裏的氛圍不同,在院長的辦公室裏,窗簾被人拉的緊緊密密的,微弱的燭光在辦公桌上搖曳著,昏暗的角落裏坐著幾個人,麵前正對著的是天明學院的院長,似乎還小聲談論著什麼。
“沒人可以在這所學院搞特權,即使······”老院長似乎情緒激動說了些什麼,後來聲音也小了下去。